给我发来了厉害两个字,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我笑了笑,在卫生间抽完一支香烟后,于是朝病房走去。 进入病房后,我穿上衣服,与我妈办好了出院手续,然后就坐车回家。 路上,我妈告诉我苏哲他奶奶今天早晨去世了,我爸估计在苏家给帮忙料理丧事。 我听到,忽然想起了徐夏。 不过我并未表现的多惊讶,只是故作惋惜的说:“好不容易抱上了孙子,没想到现在没了。” “你不知道,现在没了好,他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些。现在家里虽然有两个劳力,可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多少钱。而且苏哲又是那样,你说说,一个老人做什么活也做不动,活着看眼前的事情伤心,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我妈苦叹道。 我想我妈说的倒也是真的,只是苦了徐夏,想想看,如果这位老人去世了。家里平时也就剩下徐夏还有那个才几个月大小的孩子,虽然还有苏哲在,可那个植物人,在家里和没在家里已经没什么两样了。 如果苏哲的奶奶活着,最起码徐夏在家里还有个人可以说说话。但是现在,呵呵…… 我叹了口气,转过头朝车窗外望去。 此时已经是夏天,外面绿树成荫,道路两边白杨树上的叶子苍翠欲滴。 接连下了好几天的雨,将四周树木上的煤尘冲刷的一干二净。这就像是被人用油彩染色的一般美丽,磬人心脾。 我妈说着说着,忽然开口苦笑道:“当初你要是不读书的话,指不定小夏就是咱们张家的儿媳妇了。” 听到此话后,我忍不住笑道:“妈,你就别闹了,还咱们张家的儿媳妇?不说别的,当初你和我爸能给得起十几万的彩礼吗?” “给不起我们可以贷款啊,银行的大门敞开着,对谁家都是一样。”我妈低声笑道。 我心想这倒也是真的,苏哲结婚的时候,不也有银行的贷款吗? 再说了,就现在村子里以及镇上年轻人结婚,不去银行贷款的人还真的很少。 高彩礼,外加女方的胡乱张口要东西,攀比心作怪,等等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在农村婚礼之中。 我笑而不语,车子一直将我们拉到了家门前。停车后,我和我妈下车,到了我们家大门口,我妈忽然站住脚,抬起头朝我们家前年修建的大门望了眼。 我可以看得出我妈对这里有多不舍,与此同时,她像个孩子似得对我问:“阿咏,你说咱们家等到明年开春,搬进新农村后这里的旧房子会拆掉吗?” “估计就拆了吧。”我低声道。 “这要是不拆该多好啊,到时候你也长大了,娶了媳妇后就在新农村的院子里住着,我和你爸老了还是住在这里,然后在院子里多养几只小母鸡,水库里的水聚集上来后,我们还可以养些鸭子。对了,还有大鹅,你不知道,我小时候你姥姥就喜欢养鹅,而且那种大鹅很凶,还可以看家护院。”我妈望着我们家大门,嘴角上翘,笑呵呵的对我说。 我听到,忽然觉得心中有些酸楚。 上前两步,站住脚后我认真说:“妈,就算这里拆了,咱家新院子里也可以养鸡养鸭啊?” “不行,到时候你结婚了,我总不能在院子里养这些吧?你是不知道,咱们家院子里鸡就那么几只,所以没多大的味道,但是如果数量一多,那味道可不好闻。”我妈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好像对未来满怀憧憬,不断喃喃笑道。 我说没事,该养什么就养什么,反正是自己家,我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可我妈过去开门的时候说不行,因为她不想让自己未来的儿媳妇觉得自己脏。 我还是笑着说没事,进门后,我妈就开始忙碌杀鸡,而我则是对我妈笑着说先去苏哲家转一圈。 我妈没阻挡,只是叮嘱我去了之后记得要给苏哲的奶奶上柱香,说什么可以保佑我以后考上大学。 我虽然觉得这是瞎扯淡,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村子里来帮忙的人很多,我到了苏哲家大门口后,门口有不少人站着聊天。 这帮人见我过来,都纷纷开始给我发烟问好。 我也知道这是为什么,第一,我在学校开着一家超市,每个月可以赚一两万。第二,我们家这次是拆迁中赔偿最多的,村子里的人谁不想日后有个难处,好找我们家借点钱。 最重要的是,我爸这人还好面子,现在到处见了人就说我是这个家的掌柜的,家里的经济大权全都是我做主。 我笑着随声附和,很快,我看到了徐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