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走去,电话接不停,偶尔看眼房间,愁眉苦脸。 病房内,清冷、安静,苦恼的商渔,沉默的温舟勍,晕厥的厉斯远,都让房间变得格外沉闷,空气中流动着暖不起身体的凉意。 厉斯远的手机早就关了机,商渔的电话也因为下午直播被迫关机,幸好温舟勍与她隐婚,还能正常通话。 商渔看他出去接了两三趟电话,便说:“不如你先回学校吧。” “不碍事。”他看了眼时间,“饿不饿,下去给你买点饭。” “我还好。”她觉不到饿意,但孩子不能不吃,“你去吃饭吧,回来给我带点就行。” 说着,商渔瞥了眼自己还被拉着的手,心里发闷的无意识捻了捻指头。 温舟勍敛眉出去。 回来时,带了一份粥和素包子,“怎么还有……奶糖?” 商渔奇怪。 温舟勍:“不是烟瘾犯了吗?” 商渔拿勺子的手一顿,“你看出来了?” 她烟瘾不小,再见到温舟勍后控制着只吸过一会,后来怀孕更不可能抽烟了,只是今日她实在有几分烦闷,多摩挲了几下指头,没想到还是被他给看出来了。 “先吃饭,吃完后吃点糖压压。” “哪有用奶糖压的,不说戒烟糖,也得薄荷糖吧。” 温舟勍掠了她一眼,眼里带着微妙的笑。 “干嘛?”商渔觉出他的笑里有不怀好意。 他俯身靠近,“不记得了?这是你的本味。” * “大渔,你……羊奶挤衣服上了。”温舟勍提醒。 商渔:“大惊小怪,给羊挤奶怎么可能不挤身上,回去洗洗就行了。” “你又不是天天洗……” “呔!”这句话惹恼商渔,好似被他控诉不讲卫生,“要不是你,我能水不够用吗,你瘸着个腿谁都不能打,还敢嫌弃我没天天洗澡?” 温舟勍:“……” 他目光从她衣前花白的羊奶上离开,“不是在说你这个……” 说这话时,又要淡淡的奶香味从她身边飘来,带着她身上沾染的草原上的青草香向他飘来,干净、纯粹、甜意里中散着大自然的味道,就如同她本人,不羁、野性、鲜活、单纯…… 狭小的破木屋,黑暗的房间,干燥的羊绒毯,温舟勍每晚躺在垫子上,因吃厌了馕而饿着的肚子在闻到床边散来的淡淡奶香味,清甜,暖融融,分明是冬日,却让人想到春日街边的白色杏花,摇曳,招人。 一个又一个晚上,温舟勍轻嗅着淡淡的奶香入梦,喉咙滚来滚去,成年人的欲|望在压抑中躁动,在珍惜中压制。 直到今日,商渔身前染了大片的白花花羊奶,胜过娇艳花朵的馥郁芳香,胜过曼陀罗的危险勾人。 他滚了滚喉咙,拿过毛巾让她擦一擦。 商渔以为被他嫌弃,抿着唇不看他,埋头较劲的挤羊奶,身上又多落了几滴,表情委屈可怜。 “大渔。”温舟勍毛巾又甩了甩,“你喜欢喷香水吗?” “不好意思!我不仅不洗澡,更不喷香水,你不喜欢你离我远点!” “不用喷,你已经足够香了。” 商渔一顿,回头看他。 温舟勍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边,他分明怕羊抗拒的十万八千里,此时却近在咫尺的站在她身边,俯身看着她,笑容里带着好笑和温柔,食指点了点她眉心,宠溺无奈。 “奶香奶香的小姑娘,谁能不喜欢?” * 商渔吃完饭,趁着温舟勍丢垃圾,面红耳赤的往嘴里丢了个奶糖,甜意抹上舌尖,胸偶尔泛起的丝丝麻麻疼意也浅了几分。 温舟勍回来,故意在她面前吸了吸鼻子,愉悦的朝她笑。 商渔嗔他,抬手往他肩上拍了下,“别在这瞎闻了。” 温舟勍无辜:“老婆都被别的男人拉手了,我连打趣也不行吗?” 商渔可太吃他这一套了,闻言也不好意思,直起腰,“你闻,你闻,让你闻行了吧。” 温舟勍真就俯下了身,手按在她肩膀上,鼻翼靠近她胸前,在她锁骨处轻嗅,像一条缠人的小狗,从锁骨到耳廓,耳边厮磨,温热若即若离。 商渔耳边发丝勾起落下,耳根发热,往床上看了眼,推他小声道:“你别乱来。” 温舟勍眸子着迷般,贴着她细细摩挲,鼻头擦过她的上嘴唇,又勾着摩挲到下嘴唇,像羽毛般轻轻抚过,“你的味道……” 商渔脊背触电般窜过一阵麻意,腰肢发软竟没推开他,任他越来越放纵。 床上,厉斯远的睫毛颤了颤。 商渔昂着脖颈与温舟勍相贴,一无所觉。 温舟勍捏着她的下颔,细嗅着她唇间的奶味,在床上的男人朦胧的睁开眼向床边依偎一起的身影看过来时,含笑舔上商渔的唇峰。 “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