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几十米高的顶层走廊端坐在轮椅上的萧文渊,以及萧文渊旁边站着的沈腾云,手枪放在鼻子下,狠狠地蹭了蹭,“草他妈,中计了!我他妈就是太想为方怡报仇,才中了你们的阴谋诡计!程舒羽那个死贱人,居然玩老子,萧文渊,你等着,等着老子怎么弄死你,再把程舒羽那个贱人千刀万剐。还有沈腾云,老不死的东西,就为了那么个贱人,失手弄死了方怡……妈的,那是我从小就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就被你随手一推,就他妈没命了!贱人,你们这一群该死的贱东西,去死,都死去吧!” 随着身边保护的特工一个个死于沈梓川和纪穆远的暗中袭击,一枪就搞死一个,萧文景急红了眼,索性扔掉没有子弹的手枪,掏出最后一枚炸弹,疯狂地朝顶层扔了过去。 “爸,小心。” 方晓染被沈梓川拉拽着往病房里面退,突然瞥见这一幕,浑身绷紧,柔软的身子簌簌发抖。 就在炸弹距离萧文渊和沈腾云两人不到半米的时候,一道邪肆的黑影,从走廊的另一边,飞身扑向炸弹,并在半空中,凌空扑向空旷庭院中的萧文景—— 砰砰! 震天的轰炸声中,方晓染眼睁睁看着,看着萧景逸死死抱紧萧文景,用血肉之躯迎着那颗炸弹,血光喷上了天,四下飞溅,如一场悲伤的烟花。 “啊!萧景逸,哥……” 方晓染尖叫,压抑不住叫了一声哥,身体颤颤瘫倒在沈梓川的怀里,一滴,一滴,无声流着泪。 他不残忍,更不冷血,他是为了救他们所有人,才舍身去喂炸弹的—— 萧文景被炸成了一块块碎片,尸骨无存,而萧景逸却被震落到院子里的一颗梧桐树下,听见方晓染喊他的名字,抬起头,看着她,又好像透过她,看着另外一个他心心念念的女人,面孔渐渐发青,渗着一抹只属于他的邪气,“哭什么哭!我这种人,只有黑夜,半生游走黑暗边缘,人不人鬼不鬼,一条烂命,我不在乎!就是有点可惜,不能……不能陪欢欢过上一天高兴快乐的日子,有点遗憾,真他妈遗憾没早点睡了她!” 妈地,做沈腾云的私生子,也好过做个替身司机的私生子啊! 他这半辈子,兜兜转转,真他妈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就是个屁。 屁放完了,他也该上路了! 萧景逸的嗓音,还是那样慵懒至极,仿佛永远没有睡够,也没有睡清醒似的。 渐渐地,就越来越低,喷血的喉咙,再也吐不出一丝气息,逐渐沉然闭上了削薄的眼皮。 “不!哥,你醒醒……求你,你活过来好不好,哪怕你打我骂我也行!你就这样走了,你让欢歌怎么办,你让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啊!” 方晓染疯狂地捶打沈梓川的胸膛,心口撕裂般痛,泪流满面。 现场所有人,只有沈梓川和纪穆远的理智还在线,看着躺在血泊中浑身浴血的邪魅男人,纪穆远心情一时很复杂,“梓川,真没想到,这个残忍的家伙,还会有舍身救人的一天。” “是啊,我也没想到。” 沈梓川感慨完后,立即和纪穆远亲自把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吊住的萧景逸送到了距离疗养院最近的急救医院。 两个月的生死考验,萧景逸几次都丧失了呼吸,徘徊在鬼门关,要生不生,要死也死不了。 最后,医生实在没辙,死马当作活马医,用了最新研发的一种刺激大脑最有效果的药物,药物还在试用期,后遗症到底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但为了能救活萧景逸的命,方晓染和萧文渊,作为他的家属,都签字默认了。 一个晴空万里的上午,十点半左右,萧景逸突然毫无征兆地睁开眼,醒了,但他的记忆一片空白,那双邪气慵懒的眸子,也永远陷入了黑暗,看不见任何东西。 病房外面,听见医生宣布了这个惊喜的消息,方晓染欣喜若狂,泪水情不自禁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太好了,他还能活下来,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这两个月关于萧景逸的事,她都对萧欢歌暂时隐瞒了下来,以那个傻妞执着一根筋的性格,她真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一个星期后,方晓染和沈梓川纪穆远,带上记忆一片空白的萧景逸,乘坐专机飞回桐城。 沈腾云身体没有完全恢复,依然留在疗养院治疗。 萧文渊恨透了程舒羽,没有把她一起带回桐城,而是送到m国的一处精神病院,要她后半生永远呆在精神病院,承受她本就该承担的苦果。 在沈腾云的热情邀请下,萧文渊顺势也在m国住了下来,一对老朋友闲暇钓鱼下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