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气息夹着浓烈的烟草味,呛得方晓染红了眼,咬着腮帮,仰头闷闷不乐地盯着他,眸底带着薄怒,随时都能爆发。 “沈梓川,这是想要干嘛?”方晓染身体一僵,半会儿怒极反笑,娇嗔地笑出了声,伸手抱住他的腰,纤细手指从男人的衬衫衣摆探入进去,在他瘦劲的腰部左右徘徊,“难道是我认为的意思?可惜我现在怀了孩子,要不等生完了孩子以后再来?” 女人突如其来的慧黠和妩媚,令沈梓川漆黑眼眸潋滟着温柔至极的流光。 反手握紧了她作乱的小手,轻轻抚摸,两片薄唇开开合合间,刻意摩擦她柔软粉艳的红唇,沉稳,温柔,却一点都没有富有攻击性,缓缓勾唇,发出愉悦的低笑声,“宝贝,我可没有那个意思,你想歪了。” “你这样顶着我,难道还是我误会了?”方晓染伸手,在他眸色加深下,白皙的纤纤长指滑落,挨着腹部,贴在那一处。 猫似的眸不服输的看着他,沈梓川身体一震,轻吻到她的双唇,伸进了舌尖,低沉地吐息,“老婆,你在勾引我!” “我……没有,谁勾引你了?!” 他的唇,热气蒸腾,含着一股让方晓染快要窒息的气浪。 传来的那股子灼热感觉,使得方晓染的脸颊渐渐地发红烧烫,心跳滚滚如雷,呼吸差点喘不过气来,却又舍不得离开他温暖的怀抱,舍不得他这份乍然表现出来的柔情缠绵。 这个男人的性子她了解,她比谁都知道,他曾经有多么地厌恶她,甚至吝啬到对她从未有过任何温柔的举动,一点点温情都不曾给予她。 对她的,只有永无止境的冷暴力,以及在大床上,捂着她的双眼毫不留情冲进了她的身体里面,只有发泄,没有丝毫的怜惜。 四年婚姻中,他仅有的一两分柔意,都用在了方嫣容的身上了。 可是,此时此刻,他像个陷入热恋中的正常男人一般,抱着她,搂着她,目光凝视着她,一瞬不瞬,眸底荡漾深深的情意,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要把她牢牢地吸进去,吸到他的心脏最深处。 方晓染想,这样温柔缱绻的沈梓川,对她是真的开始有爱了吧? 以前他对她无爱的时候,都是直接无视,不屑一顾的。 这样一想,她的心里开始有些不太舒服,想着不能就这样轻而易举原谅了他往日的过分行径。 如果不是他太过于残忍无情,也许,她的宝儿,就不会患上绝症,更不会小小年纪,吃的药比吃的饭还多。 这一切,都怪他! 几乎泄愤,方晓染在那上面报复性地用力一按,几乎是同时,听见了从男人的薄唇里,逸出了一声沉促的闷哼声。 她满意了,浅浅扬眉平静地看着他,说道,“沈梓川,六年半前,你弄掉了我肚子里的一个孩子,上个月,你又差点弄掉了我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见这个孩子没有成功流掉,你是不是还想着再把这个孩子弄掉?” “宝儿晚上八点左右突然牙龈出血止不住,如今还呆在急诊室里二十四小时全天候观察,匹配的骨髓到今天也还没有着落……你怎么就能无视这么些至关重要的事情,只想着那种事呢?” 方晓染数落他的时候,他就垂着头颅,任由她怎么说,他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