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记忆,我在陪着方嫣容虚与委蛇,陪着看她在我面前演戏,忘记了你,忘记了还有个哪怕被我伤透心遍体鳞伤的女人却不计前嫌心甘情愿为我生下了孩子—— sorry,宝贝,你没有错,错的全是我,该我向你郑重道歉。” 耳畔全是男人温柔低沉的气息,全是他的脉脉真心,方晓染颤抖得不知道该欢喜还是该流泪。 “求你,沈梓川,别说了,你别再说了!我心甘情愿执意要生下宝儿,并不因为你。 与你决裂,婚姻破裂,我生无可恋,幸而有宝儿在腹中陪伴我度过日夜浮沉,日子才不至于死气沉沉。 看着宝儿她小小软软的一团,第一次朝我笑,第一次蹒跚走路,第一次喊妈咪,我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血浓于水的母女情,能稍微淡化一点我对你的感情,能让我有了抵抗寂寞孤独的底气,有了行走在漫漫人生的勇气。” 那段远走异国他乡长达六年多煎熬死寂的日子,如今方晓染想起来,竟恍如昨梦。 熬着熬着,总能熬过的。 第一次听着她说出自己的心声,从她娓娓道来的言语里,沈梓川却能感受到她当时所承受的压力和心底的创伤到底有多少有多重,不由得双臂把她搂得更紧,沉凉的眸光开始起雾,薄唇靠近她白嫩的耳垂,伸出舌尖柔情地舔,心乱如麻,乱成千千结。 “抱歉,宝贝,欠你的,我都加倍偿还给你!” 他就那样迫近她,与她交颈呼吸,舔了下干燥的薄唇,朝她展露出从未有过的温柔,“你爱过,痛过,恨过,还愿意接受我吗?” 愿意吗? 方晓染很想摇头,拒绝他的提议。 可是啊,他好温柔,是她从未品尝过的温柔! 一时间,她狠不下心去拒绝。 愣怔的片刻,方晓染只把目光投到了苍茫的暗夜,双眸空白飘忽地笑,“沈梓川,我现在无法给你答复,一切都等找回宝儿并救治好了她的绝症再说吧。” 敏锐如沈梓川,立即意识到她在委婉拒辞,熄灭了要方晓染马上表态的心思,知道她性子死犟,逼不得。 他便搂着她走进了休息室,等把她安置在床上后,走出门外,给方嫣容发了个信息逼问方宝儿大致在哪个方位丢失不见了。 并言词强硬地表明如果方嫣容不说实话,他可以抓她第一次,就可以抓第二次直接要了她的命。 那边,方嫣容为了自身的性命着想,很快回了信息,并附送定位到的具体那处地址。 男人眯了眯深邃暗沉的眸子,扫了眼腕表,已将近凌晨四点多,这觉,也不用睡了,找到女儿最重要。 那个有着天空般湛蓝漂亮眼睛的小姑娘,貌似只见过一次面,五官没有多少与他相似之处,跟方晓染也不太相像,没想到却是他与她的亲生女儿—— 心绪过于震惊激动,沈梓川垂首点了根烟吸上,吸了几大口后,才稍稍地平缓了悸跳的心跳,摁了个电话出去,“十秒钟内过来,有急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