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卧室里,没有灯光,寂静黯沉,只有透过厚重的丝绒窗帘调皮钻进来的月光,微弱得只能看见房内影影绰绰的摆设。 空气里,漂浮着一股浓郁的酒精气味,还夹杂着方晓染熟悉的冷冽薄凉的男性气息,那是来自于沈梓川独有的味道。 没错,是他,躺在床上的男人是沈梓川! 方晓染把门关拢,脱掉脚下的高跟鞋,赤着脚,踩在柔软的纯白色地毯上,一步步,静静悄悄地挪到了床边。 婚姻四年,她和沈梓川为数不多的同床共枕的夜晚,他一向浅眠,睡眠的时候他有多警觉她比谁都清楚。 现在她偷偷溜进来了,还洗了足足半个多小时的澡,沈梓川却毫无察觉,这说明,他确实喝了很多酒,确实喝醉了。 “沈梓川啊沈梓川,十年前我爬了你的床,十年后我又要爬你的床,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你的不幸,还是我的不幸?” 方晓染站立了良久,勾了勾唇,苦涩无声地笑开了。 等她适应了黑暗后,眸光温柔地落在床上拥有修长身影的男人身上,舍不得移开视线。 贪婪地看够了,她屏着呼吸弯下腰,把纤细的身体,一点点蹭上床。 方晓染小心翼翼蹭到沈梓川身边,伸出两手在他的胸膛上摸索了几分钟,开始一粒一粒给他解衬衫纽扣。 也许一开始方晓染还能打着给女儿救命的念头保持冷静,但当她的手掌触摸到沈梓川结实有力的肌肤后,脸色忍不住羞涩爆红。 她还从未主动给他宽衣解带,更别说这么亲密的主动,以往每次都是他毫不耐烦撕扯她身上的衣物,现在轮到她给他做这样的事情,心里的感觉,很复杂,百感交集,有点欣喜,有点慌乱,还有点说不出的酸楚。 每当方晓染的小手不自觉擦过沈梓川滚烫的肌肤时,他都无意识地蹙紧了眉头。 这几天也不知道为什么,方嫣容对他逼得越来越紧,经常出其不意地在出现在他的卧室,洗浴室,穿得十分清凉裸露,目的简单直接,就是为了能撩起他的兴趣,水到渠成做那件事。 但不知为什么,满心满腔的空虚感,使得他意兴阑珊,每次到了最后关头,都能够冷静地抽身而出。 为这事,方嫣容没少在他面前小声抽泣掉眼泪。 这让沈梓川更烦躁,为避开方嫣容变本加厉的纠缠,他不惜参加纪穆远宋子健两人的相亲大会。 到了这里,他一直沉默地喝着酒,喝了很多,醉意大概有七八分的样子。 后来,又有服务员端了几瓶美酒进来,本想克制不喝,但嗅到了最中意的一款酒水的气味,他把那瓶酒拿在手里,仰头对准瓶口灌了大半瓶。 灌得太快,刚察觉到味道有点奇怪,却已经咽进了肚子,吐出来已经来不及。 果然没多大功夫,沈梓川意识到神智变得恍惚昏沉,只想一头倒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觉。 偏偏宋子健那货以为他仅仅是单纯的喝醉了,伙同纪穆远一起把他送到了卧室,就头也不回地离开走人。 强忍着激烈的头痛,沈梓川艰难地睁开狭长的眸子,鼻端似乎闻到若有若无的清雅香气,那是属于女人的味道。 紧接着,他隐隐绰绰看见一道正在剥他衣裤的纤细身影,更加确定是一个女人,一个毫无底线不知廉耻的女人。 即使沈梓川现在浑身无力动不了,那双好看的眼眸,却蓦地冷厉下来。 “滚,马上给我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