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人的狂欢中,把音乐开到最大声,震天动地,还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 有人找方晓染碰杯,她就痛快地仰头干掉,没多久,她就喝多了。 五六杯白的,啤的,红的喝下肚子里,就开始头晕目眩两眼冒星星,认不清楚人,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萧欢歌见方晓染喝得差不多,挑眉冲坐在对面的萧景城递了个暧昧的眼风,“堂哥,可别说我没帮你喔,染染就在这里,她喝得够多了,想怎么样,该怎么样,我都随你。机会就在眼前,要不要错过,你自己考虑。” 没错。 今晚这场嗨翻天的party,就是萧欢歌特意为方晓染和萧景城精心准备的。 眼看着他喜欢方晓染,过了十一年又六年,两人的关系还在止步不前,比朋友亲热一点,比恋人吧,又差了那么一点火候。 有句话怎么说的,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这不愠不火的关系,差点没把性子急躁的萧欢歌给憋死。 她的人生准则:要么死,要么生,这么不生不死地吊在半空中,比死更让人生不如死。 于是,她设了个局,就是为了给萧景城,也给方晓染创造机会。 男女之间,他有情她也不是没意,就差一个干柴烈火的契机而已。 比如她和萧景逸。 哦,不对。 她和萧景逸的情况完全不同,从来都是她这边剃头担子一头热,人家萧景逸对她不仅没有意思,反而厌恶她就像厌恶一坨翔。 仰头撇了撇嘴,萧欢歌把满满一杯红酒和着眸底流不出的眼泪,一起咽进了肚子里。 萧景逸啊萧景逸,如果你反感我,我情愿从一开始你就没有给我极致无上的温情和快乐。 可是,为什么那些真实发生在你我之间的温柔情分,我统统记在脑海里,不敢遗忘,也没有一天敢把它遗失,可你却说不要就不要了呢?说抛弃就抛弃了呢?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有人鬼哭狼嚎,有人喝酒狂欢,有人眯眼假装醉了,可内心真正的伤痛,又有多少?又有谁愿意去了解? 萧欢歌把酒水一饮而尽,然后站起来把酒杯痛快地砸在茶几上,豪气地挥舞双臂大声狂吼,“静静,大家都静一静,咱们歌也唱了,酒也喝了,玩个超级爽歪歪的游戏好不好?” 方晓染醉的靠在沙发上脸颊嫣红,却第一个举手积极响应,“什么游戏,我要玩!” 察觉到萧欢歌再次投来暧昧至极的目光,萧景城终于下定决心,把醉倒的方晓染往怀里一揽,挑眉看着她笑得深情款款,“染染啊,游戏就是,你敢不敢在这酒吧里带一个男人回家?” “对对对,在场的帅哥这么多,总有一款适合你。” 萧欢歌适时地凑到方晓染身边,说完这句话,笑得眉开眼笑,凤眸含辉。 “好,你,还有你,都给我等着。” 方晓染抓住萧欢歌的胳膊,踉踉跄跄站起来,眯着迷醉的目光朝包厢外面走出去,“我一定能带个不讨厌的男人回家,景城,欢歌,你们都给我认输跪下叫爸爸吧,哈哈哈!” 真是醉得无可救药的傻女人。 萧景城跟在她身后,宠溺地摇了摇头,“染染,别出去找了,我就在这里。” 我就在这里! 等着你回头望见我,等着你带我回去,等着你带我走进你尘封的心底! “不要,我才不要你。” 方晓染眯着眼小声嘟囔,拐到走廊上,随手抓了个擦肩而过的男人口齿不清地问道,“帅,帅哥,请问哪里的男人最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