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句话,方晓染心口一滞,连忙把目光移开,静静地等待着沈梓川的回答,心底一阵阵的期待,忐忑,混合着苦苦的酸涩。 然后,她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沈梓川开腔给她一个答复。 这个男人,给她的,是好久好久的沉默寡淡。 方晓染眼底有了发红的潮气,忍不住讥嘲自己又自作多情了一次。 他连一句敷衍的话都不肯说,她又哪来的勇气再回到那炼狱般的生活中重新经历一回呢? 可终究心底还是有——丝丝毫毫的不甘。 深深吸了口气,方晓染再次开口问他,声音有些哀伤的凉意,“沈梓川,你爱过我吗?” 爱她吗? 沈梓川也在暗自追问自己的心。 结婚四年,除了她的身体该死地契合他,每一寸肌肤完完全全都是为了他而生,让他陷入沉沦的快乐中之外,她的思想,她的想法,他从未在乎过。 甚至可以无耻地说一句,四年来,他只对她的身体感兴趣,对她的灵魂,不屑一顾。 但现在坦白说开来,对她,是赤裸裸的残忍;对自己,是再也得不到她回心转意的可能。 不能坦诚,又不想欺骗,面对两难的局面,沈梓川惟有保持沉默。 他伫立在距离方晓染两三米开外的地方,视线定在她的脸上,莹润嫣红,细细嫩嫩的肌肤透亮白皙,比以前变得更加饱满漂亮。 这说明什么? 说明离开了他身边,即使呆在关押室和监狱,她也过得比以前更好。 猛地,男人深邃目光骤然收缩,转为了锋利锐狠,发现了方晓染唇瓣的左上角,一点隐蔽却无法忽略的咬痕,一小块泛着深红色的痕迹,突兀而暧昧地显露在她的嘴角边。 齿印? 定是萧景城激情亲吻留下来的! 沈梓川完全没有办法做到自欺欺人,心头陡然腾出一股烈烈灼灼的怒气,伸出有力的手臂一把攥住方晓染的肩膀,把人给拖到身边,牢牢地按在墙壁上,不顾她愕然地反抗,俯身急又狠地吻了下去。 “唔!好疼!” 方晓染的唇被男人给堵得猝不及防,尤其是他犹如野兽一般,大力啃噬撕咬她的左嘴角,疼得她眼眶里泛起了泪水,身体一阵一阵地颤抖。 这该死的男人,疯了吗? 而另一边,沈梓川的气息里全是怒火,搂抱着方晓染久违的柔软身体,恨不得用尽所有的力气把怀里的女人嵌入骨血里,免除她再与其他男人大玩暧昧的感情。 直到腹部的刀口,因为大力的拉扯,牵扯得更刺痛更难以忍受,男人才松开了凶狠的薄唇,呼气急促而气喘地低低冷笑,盯着她,已经她更加凸起的肚子,目光变幻莫测,“这段时间和萧景城玩上瘾了?” 她和萧景城玩什么了? 方晓染直觉这人神经病,离婚前对她是冷漠无情,现在是间歇性神经病,一抽一抽的。 见他不松手,紧紧地箍着她的腰肢,把她堵在墙壁和他的怀抱中间,顶着中间隆突的肚子难受,有些急了,仰起头恼怒地瞪向男人,“沈梓川,你放手!”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