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本王的!”李宗瞿哪怕是在“铁证如山”的面前依旧选择了狡辩。 董楼拿他没办法,只好无奈道:“王爷说的是……说的是,这是那窗户纸流的鼻血。” 自从,教司坊经历了那一次大火之后,礼部也被帝狠狠地训斥了一番。教司坊需要整修,整修需要时间,大批娼妓无处安置,只能暂时居住在万福楼。 说来也奇怪,这万福楼向来与官府无从交集,这一回也不知是受了何人所托,接受了这样的差事。万福楼接受娼妓,也就意味着万福楼将不能再卖糕点,只能关闭等待教司坊整修完毕。这对万福楼来说,应当是巨大的损失。 外头总有人传言是万福楼的阿哑公子与上头的某位官僚乃是挚友,万福楼能成为杞国都城最大的商铺很大原因也是因为这个贵人官僚。只是这官僚的身份众说纷纭,甚至有人怀疑,此人可能是皇亲。 万福楼不比教司坊管理森严,澜姬花了些银两买通了小厮,偷偷溜了出来,她的目的很明确,她要去东宫,去找李宗义。 文昭的死,让她心里很清楚,一般的贵人是救不了像她这样教司坊里的娼妓的,为了活命,为了不再苟且偷生,她能够依靠的也就只有李宗义。 只是东宫不似外头那么容易进去,也好在澜姬长了个心眼,上回帮着李宗义出主意,澜姬问李宗义要了他的一枚扳指,这扳指一瞧便可以知晓是太子的私物。 宫外的士卒不敢赶走澜姬又不敢放她进去,便去东宫给李宗义传消息。 只是澜姬没想到的是,李宗义并不想见她。 士卒把手里的扳指丢给澜姬,冷冰冰道:“太子事多,不想见你,你走吧。” 澜姬慌了神,太子是她唯一的指望了,若太子不愿意帮她,那她很快就会被李宗瞿找到,上回破庙一事,李宗瞿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她。 澜姬一个娼妓,就算是被李宗瞿打死了,也不会有人理会的。 “还请你帮帮忙再通传一声。”澜姬将自己手上的手镯取下来放在士卒的手心里。 宫里的士卒都是见过世面的,冷淡的上下打量着衣着单薄风情的澜姬,由此便可以想象到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不屑道:“太子都说不见你了,我去说再多遍又有何用?” 澜姬又取出金锭子给士卒,孤注一掷小声道:“你就告诉太子,有我法子让他娶到许府的许清如。你若帮我传达到,我定能进去。” 士卒摸着手里沉甸甸的金锭子,喜上眉梢道:“好,我再去试试。若不成,你便回吧。” 东宫, 李宗义头上的那一块伤虽然结疤了,可按照太医所言怕是依旧会留下浅浅的疤痕。李宗义倒是不介意留不留疤,反正都是许清如伤的,只要她愿意回到自己的身旁,这样的伤多也好,少也好,他都不在乎。 士卒进来把话告知了魏驰,魏驰听言微微一愣,不知道是不是该走进去回李宗义。李宗义近几日一直都是喜怒无常,魏驰也难捏不准。 李宗义在屋子内看折子,这段时间帝把一部分的政事都交给了李宗义,虽然都是些无趣的小事,但李宗义依旧不敢怠慢。自古皇帝多疑,不太会让自己的太子过早的干预政事,以免太子等不及而篡位。可帝的这一举动倒像是在试探李宗义。 李宗义瞧见外头魏驰和士卒窃窃私语些什么,眉头微皱道:“何事?” 魏驰拱手道:“太子殿下,那个澜姬……” 李宗义不等魏驰说完,便没了耐心,冷着脸道:“不是让你们赶走她吗?她一个教司坊的娼妓来东宫,让外人瞧见了不得说本宫失德?” 魏驰有些难以启齿,听李宗义的口气似乎是厌恶了这个澜姬,便道:“那澜姬口出狂言,说能帮太子娶到许府的小姐,臣听着甚是可笑,这就让人打发她走。” 魏驰回完话便眼神示意身旁的士卒去轰人。 李宗义把手里的折子放置一边,略微沉吟,叫住了士卒:“等等。” 上回破庙一事李宗义心里还有些怨怼,若非澜姬出的这么个馊主意,李宗义也不至于至今都不敢再去见许清如。他倒是想听听她还能有什么馊主意。 魏驰低着头问道:“太子的意思是……” 李宗义淡然道:“让她进来,记住别让外人瞧见,尤其是沉凝殿的。” “是!” 魏驰同士卒一起引着澜姬到了东宫。 澜姬是第一次入宫,从前只听父亲和姐姐提起过宫里的巍峨堂皇,可如今见了才知口述的不及这真面目的万分之一。 李宗义微微抬眼看着走近来的澜姬,冷笑着:“你倒是还敢来。” 澜姬跪在地上,抽泣着怯生生道:“奴家知罪,奴家知道太子殿下受了伤,都是奴家思虑不周。” “若是为了这个你大可不必。”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