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微微压低身体猛地朝厄里斯冲去。明明手里有枪,还要选择近距离肉搏,在肉搏中暗枪突袭,如果不是专业的格斗专家,恐怕很少有人能从他那角度刁钻的拳头以及神出鬼没的子弹里存活。 而站在原地的厄里斯仿佛没有看见危险临近,她慢悠悠拍了拍手,轻佻道:“被发现了身份就如此坦荡地走出来,不愧为笑匠。不过,很抱歉我没有时间和你好好玩玩……” 她的话音刚落,在笑匠的枪托到达脸部的瞬间,整个人如同凭空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而笑匠的这一击也直接落空,枪托砸到地面,直接将坚硬的枪砸了个稀巴烂。 很显然,这一切都只是美国总统设的局。总统知道厄里斯不能留,但是鉴于这个教授过于聪明,为了避免任务失败后的不必要麻烦,他选择将他们交易的消息“不经意”透露给苏联人,让苏联人帮他解决麻烦,顺便派出了笑匠刺杀,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刺杀失败,也只可能怀疑是苏联狙击手。 但很显然,他还不够了解笑匠的个性。 厄里斯和阿德里安的合约上只签订了五个月的时间——是的,罪恶教授的每一个生意都会和客户签订合约,如她所说的那样,她可是正经的生意人——也就是说到七月底,她将不再给阿德里安提供任何情报,而阿德里安也不会再给她提供任何掩饰或者资金。 他们本可以继续续约一个月,保持良好的(地下)合作伙伴关系,不过阿德里安似乎觉得他不再需要任何咨询,或者说早在厄里斯为阿德里安建立起关于曼哈顿博士以及白宫方面系统的全面的监控网络时,他就不再需要她的帮助了。 所以到了七月二十号,阿德里安以调职为由,取消了厄里斯的联系人身份。 接下来的一个月,厄里斯再也没有搞什么小动作,要不是纽约市里依旧能出现警察怎么也抓不到的高智商连环杀人凶手,纽约市民恐怕还会将这个之前被他们称为魔鬼的教授遗忘在脑后。 甚至,有时候她还会邀请阿德里安去咖啡店坐坐下下国际象棋,那悠闲的态度仿佛一个呆在养老院颐养天年的老人,而系统世界只是一个让人心旷神怡的旅游胜地,当然,得忽略那些因看不惯她而伪装成客户找上门的黑帮,以及从来没有放弃给她找些麻烦的罗夏。 “阿德里安,你看,我们也是‘老’朋友了,但你可从来都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想利用曼哈顿博士的能力创造什么,毕竟,想将脏水往他身上泼可不容易。”厄里斯一边喝了口咖啡,一边推动了棋子。今天如往常一样,她坐在咖啡店里,桌子上摆着一个象棋棋盘,身旁放着一杯咖啡,和坐在对面的阿德里安下着棋。 自从还在合作期间他们俩第一次对上却没分出胜负时,隐隐间他们俩就总想着一定要拼出个谁胜谁负。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从那些你交给苏联人的文件里。”阿德里安连眼皮子都不抬地回答。 “哦,原来你早就发现了吗?那么,希望你不要介意,只是生意而已。” “就像你和总统的生意?” “你还从你监视总统的小电视里发现什么?” 两个人抬眼相视一笑,似乎嘴角都带着一丝挑衅。 “但你和苏联人的生意,恐怕不仅仅局限于曼哈顿博士的资料那么简单吧。”阿德里安将一个疑问句硬生生变成了陈述句。 “你知道,在特工战发达的紧张局势下,怎样才能瞒过地方特工的眼,顺利完成己方任务吗?”厄里斯并没有回答阿德里安的问题,她只是把玩着棋子,有些突兀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阿德里安看着棋盘,没有说话,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他在等待厄里斯的下文。 “苏联一直很紧张美国之神,他们也想要自己的神,他们找上了我。”厄里斯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棋子,仿佛自己上一秒什么也没说那般,又将话题拉到了阿德里安的问题上,“而我,将‘上帝之眼’交给了他们。” 阿德里安的手指微动,他掩饰性地拿起了一边的咖啡杯:“你是说,你的监控器?它确实挺好用,包括监视曼哈顿博士。但他们无法做到在不惊动美国的情况下……”阿德里安说着,陡然间停顿下来,他抬起头,锐利的蓝眼如同两把冰刃。 “所以你找上了美国总统。” 厄里斯笑着耸了耸肩:“总统先生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他难道真的以为,他的特工非常出色,以至于溜进克里姆林宫装微型监控都不会被发现?多么完美的野心,监控了俄罗斯,监控了自己本国,还想着监控西欧和亚洲,说实在的,我那时候还担心我的微型监控器不够多,而他的卫星承载不了呢。” “你知道这会带来什么后果吗?” “你知道你有一个巨大缺点吗?”厄里斯用一个问题回答了他的问题,她身体微微向前倾,眼底的懒散陡然间变得诡异起来,配上她那金棕瞳色,看上去就像魔鬼一样危险,“那就是太自负,自负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