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活下来的所有技能都是白牧林小学时在姨妈家学会的。 过程很艰难,从前家里没有人教过他任何事,因为他不用干任何事。他放学回到家里时房间已经被打扫干净了,脏衣服一脱第二天就会被收走,父亲从公司回来他们就能开饭。 而在姨妈家一切都颠倒过来了,虽然他仍是个男孩,却是个寄人篱下的男孩。姨妈姨爹要倒班,如果白牧林把屋子搞得太脏,或者他们半夜下班回来却没见到饭桌上摆着能吃的东西,第二天他就得饿一整天。一开始男孩跟他们倔过,三天没吃东西只喝水,后来他在眼冒金星中意识到自己哪怕真的饿死他们也不会管。而且他没处告状,父亲在国外连个固定号码也没有,母亲大概就在本地,却从不接他的电话。 所以白牧林学会了怎样扫地,折迭衣服,洗干净内裤袜子和体育课后汗水结出白色盐渍的衣服,放学了用电磁炉煮一锅挂面,加点冰箱里的剩菜,再下几颗鸡蛋。两颗给姨爹姨妈,生下的他全吃完。 当时他痛恨这一切。痛恨不再是他的支柱的父亲,不再能为他干家务的母亲,逼他做这些女人活的姨妈,以及容忍这一切还生存下来了的自己。但很多年后临近中秋的晚上,他开车带妹妹直接回了自己的住所,却庆幸自己完全会干这些活,有能力照顾一个刚成年的高三学生。 他联系好同事换了一天休息日,帮妹妹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睡前他们先洗了澡。 当然,是同时洗的。没什么理由,一个人脱衣服,另一个人也跟着脱了,谁也说不清是谁先谁后。 他们洗得很快,简单地冲掉夏季的汗水和烦躁。用浴巾裹住妹妹先帮她擦干身体的时候白牧林吻了她夹起的头发底下露出的后颈,手指隔着浴巾略微用力揉了揉她的胸部。他看过了,她的乳头实际上都有点内陷,但有一侧很快就挺立出来,与正常女孩无异了。 谢尔斐没有回头,但耳朵红了,逐渐延展到他吻过的地方。白牧林半搂着她出浴室,阴茎在两腿间翘着,但他也没费心再给自己穿上裤子或是裹条浴巾。他们都知道那种东西很快就没有用了。 他的住处有两个房间,但只有一张床。还好他的床很大,铺着凉席。白牧林把床边的衣物和几摞书和样书扫下去,把妹妹放上去。在空调的冷风下她先是蜷缩起来,接着又慢慢伸展开四肢,他目睹一朵花绽放,一位女神在他面前展露真容。 白牧林爬到她身上。 “你以前没做过吧?”他问。 “做……做什么?”她眼睛里的星星在闪。明知故问。 “敢不说实话,你哥要生气的。”他板着脸。 星星融化成糖浆,粘住她的睫毛和声音。 “做过的。” 白牧林按了一下润滑液瓶子,把挤到手里的液体抹到她两腿间。 “撒谎精。”他说,干净的手捏她的鼻尖,“跟谁?” 少女的胸口在起伏,埋伏在底下的乳头缓慢挺立出来。 “跟你。”她轻声说。 接着那双嘴唇便贴上他的脸。 白牧林记得很多年前上高中时他曾经偷偷往家里私运冰棍,一次一支,躲在房间里偷吃。没人在意他,母亲至多说一句记得写暑假作业,记得整理房间。只有谢尔斐不知如何察觉到了,不敲门就闯进他房间来,把偷吃的哥哥抓个正着。白牧林不得不立刻把冰棍高举过头顶,躲避扑上来的小女孩。 妹妹撑在他腿上跳跃着。“给我尝一口好不好嘛?哥哥?”她乞求,“一点点,就一点点。” 家里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