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了一声,“我并不是第一次出任务,却犯了这么致命的错误,是我害的大家这样的,害的筒子受伤,生死不知,害的兄弟们东躲西藏,本来以为这次的任务单独选上我,我能够做出多大的贡献的,其实我就是个拖累,拖了大家的后腿。” 看着眼前自我剖析得血淋淋,红了眼眶的男人,林峰抬手在他胸口上锤了一拳,“我是让你分析自己的错误,不是让你把矛头都指向自己,不是让你把自己扎的浑身都是窟窿,谁说你没帮上忙了?这次的任务要不是有你,也不会完成的这么快。如果不是你,永丁诺悟也不会直接被我们击杀,你想想,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如果尝试将永丁诺悟逮捕的话,我们现在可能已经被团团包围,一网打尽了。你表现的已经很出色了,真的,信我的。” 珠子咬紧自己的下唇,抬手环上他的腰,额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我不出色,真的,比起你,比起你们任何一个人,我都差远了,我只是想证明自己,想证明自己给你们看,给你看,结果却……” 看着怀里突然没了自信的小子,林峰只觉得心里酸酸麻麻的,不舒坦,只能低头在他的发丝上温柔的吻了吻,“我记得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那时候我是第一次杀人,虽然做好了足够的心里建设,我还是吐了,当天晚上还发了低烧,做了一晚上的恶梦,那时候才知道,自己不像自己想的那般坚强和无畏。” 抵在肩膀上的额头蹭了蹭,像是在安慰他,于是,他抬手拍了拍他,告诉他,自己没事,都已经过去了。 “还有一次任务,我差点连累刚哥被炸死,只是因为我明明知道那个孩子有问题,我还是下不了手,刚哥把我扑倒在地往那孩子的眉心开枪时,我心里还在对他质疑,然后我们两个就被爆炸的气流掀起,我意外的就是小腿肚子烧焦了一块肉,刚哥的胸口却被划开了一道血口,你应该见过吧?训练的时候,从肩胛骨一路延伸到腰上的,当时看着好吓人,连大白都以为会失去这个兄弟,那段时间全队都沉浸在悲伤的气氛里,而我一直在自责。” 珠子忍不住抬头看他,“每次的任务都这么危险吗?” “偶尔吧,其实……我说这些你应该懂,每个人都有一个成长的阶段,就算是现在,我们都没人敢说自己是万能的,在战场是所向披靡的。” 珠子点头,他确实已经明白,或者说,这些道理他从来都是懂的,只是有时候,人总会不小心钻进死胡同里,或许进去了就出不来,或许自己慢慢的摸索的就能出来,又或许,有人拉上一把,再一睁眼,就已经站在了外面。 如果没有林峰,他也能明白,但是现在有了林峰,他明白的更快。 林峰在开导人这一块,总有着让他望尘莫及的水准。 “下午我们还得出去走走。”林峰看着窗户,眉头微蹙,淡淡的说了句。 “隐蔽屋交给我找。”珠子打起了精神。 “两个人效率比较高。” “你长相暴露的最多,他们一定盯着中国人抓,出去太危险。” “我自己看着办,你先帮我把鞋的问题解决了。” “嗯?”珠子低头看向林峰的脚,正穿着自己之前的那双白色帆布鞋,上面的血迹确实很显眼。然后抬头看了一圈,“不知道屋子里会不会留下旧鞋。” “我之前看过,码数小了,套不进去。” “那行,我马上出去,不过……我可能要天黑了才会回来,你先休息一下。” 林峰点头,抬起下巴在他的额头吻了下,“自己小心。” 珠子却嘟起嘴唇邀吻,“这再来个。” 林峰失笑,在他唇上狠狠吸了一口,将人给推了出去。 珠子走后,林峰在两个卧室转悠了一圈,看着眼前一大一小的两张床,突然醒悟今天晚上很有可能压不住珠子了,这种难得的独处环境,就连他都有些蠢蠢欲动。 林峰在屋里转了一圈,先把退路找好,然后又在能进屋的门窗上安了个简易的预警装置,这才溜达到小屋的床上躺下。 选择这个屋休息的原因不多,只有两个,却很重要。 小屋的窗户被他开了一条小缝,随时可以翻窗跳出去,后面地形复杂,全是自建的小楼,足够他们隐蔽起来,躲过可能性的追捕。 其次就是这张小床上面只有一个棕榈垫子,没有铺东西,因为棕榈垫材质坚硬的原因,很难留下痕迹,毕竟舒适和安全在敌后很难画上等号。 林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担心珠子和分散的兄弟们是必然的,但是还有一些小细节也得注意。 他起身又回到厕所,开水洗了把脸和脖子,就在水龙头上鼓捣了起来,很快的,水就再也关不严了,滴滴答答的滴在池子里,两天差不多就有一吨的水量,三天下来,他们用的水量就不再显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