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母鹰’靠向树干做出了战斗的准备,谨慎得观察着四周,眯起的眼中闪过一抹狠绝的神采,像是一头被逼到了悬崖边的孤狼,准备奋起一搏。 他必须得承认自己轻敌了。 此刻,林峰早已经绕开走上了另外一条路线。 想得多也有想得多的好处,至少他能够很轻易的设想到在自己隐藏踪迹之后对方一系列的反应,所以,追捕不再可能,只有各走各的,如果必须要反守为攻,那么只能绕到前面设伏。 设伏,在理论知识高于实际操作的前提下,林峰必须得承认,自己与已经有了准备的特种军人硬碰硬是很不理智的行为。 林峰离开原本的路线不单让尾随的‘母鹰’扑了个空,也让蹲守在司令部指挥的毅然吃了一惊。 特种部队是有伤亡名额的,包括日常训练也有,但是每个兵都是一个生命,虽然他们训练的危险,但是任何安保工作却必须谨慎严密。 安放隐蔽摄像除了监视选训队员的野外生存测验外,也处于一种安保的性质,可是林峰的偏离路线却让他消失在了画面中。 毅然气得眼眶发红,抓着话筒大骂了一顿,被甩掉的‘母鹰’只能灰溜溜漫无目的的寻人。 约一个小时后,消失的林峰再次出现在了画面里,而且好死不死的正好在镜头下设伏,看着画面里撅着屁股挖坑的小子,前一刻还气得跳脚的毅然笑眯了眼,眉梢一挑,拉起通讯兵,自己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双脚往桌子上一搭,抱着胸口看起了好戏。 林峰决定再次设伏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发现了隐蔽在树杈上的摄像头。 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摄像头那边的人观察着的事实,让林峰点燃了冒险一试的想法,他需要真真正正的将自己所有能力都展现出来。 既然已经到达了这里,如果再次选择逃避,那么自己重来一次还有什么意义?大胆行事,小心假设,特种部队从不缺乏强者,但是他想做的却是最强的那一个,这个舞台,他还要继续玩下去,用特种部队的规矩。 林峰的时间卡的很好,在隐蔽后20分钟,尾随的士兵就出现在了视线里,因为他坚信,如果这名特种兵要抓他,只能在这条路线上寻找,更何况,摄像头那边的人想必也期待着看上一场好戏。 林峰悄声的俯下头,杂草树蔓为他的身体做出了最后的伪装,他屏住呼吸,侧耳倾听脚步的声音,口中默默倒数着。 五步,四步,三步,两步,一…… 如惊起的暴雷般从地上弹射而起,视线恍惚却瞬间锁定了目标,一拳狠狠的打在脸上,再加一个肘击,膝盖飞起,接连三声闷响,熟到不能再熟的制敌手段,雷厉风行一气呵成的将对手打得倒在了地上。 林峰飞快的冲过去,膝盖跪在他的肚子上,手掌压制脖子,匕首已经出鞘,寒冷坚硬的匕背落在脖子上的大动脉处,双目充血般的瞪着他,凶神恶煞的开口,“是不是演习?” 对手被打得尚晕,迷迷糊糊的点头。 “那你死了,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 “我操!”一句话,顿时让倒在地上的人清醒了过来,剧烈挣扎。 “操你X!有点儿素质行不行?”林峰骂道,加了力道,膝盖顶得对方阵阵作痛,卡在脖子上的手也变得呼吸更加困难,于是来人也只能认了栽,骂骂咧咧的无奈点头,林峰松了一口气,站起了身。 摄像头那边。 毅然瞪着分出胜负的画面像要吃人,拍着桌子骂,“妈的!都他妈需要回炉再造,竟然被只菜鸟给收拾了。” 旁边站着看热闹的副教官程浩然叹了口气,为他们默哀。 毅然抬头扫了一眼,吩咐了一句,“再安排一个兵,不对,两个,把这小子给我抓了。” “气焰太嚣张的确实不利于日后收拾,不过……这小子得留下啊,胆大心细,挺不错的。”陈浩然看着画面,一脸惜才的身材。 “快去,唧唧歪歪什么。” “是。”程浩然站直身子应了一声,转身走出了帐篷。 毅然看着画面里的林峰,然后视线转到另外一个画面,摸着下巴笑了,暗自低语,“今年的学员兵可都不得了啊。” 如果说林峰的敏锐和设伏让毅然记忆深刻的话,那么吉珠嘎玛的山地丛林行进速度就让他格外的惊讶了。 几乎相同的距离,包括林峰在内最多的不过才走了不到30多公里,吉珠嘎玛已经在一晚上加一个上午,也就是说在13个小时内行进了将近50公里,目前稳稳的位列所有选训学员的第一名。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