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操,还没等吉珠嘎玛下楼站队,就被林峰在楼梯口堵上了。 “我猜你就得来。”林峰站在楼道中间,抱着膀子仰头看他。 吉珠嘎玛还维持着方一转角一条腿上一条腿下的下楼姿势,看到人的一瞬间,脑袋里做出了三个选择,转头回去,却落下痕迹,擦身而过,却装逼明显,如往常一样笑着打招呼,他发现自己做出来有些困难,或者说,并不是勾起嘴角从心里笑出来有什么困难,而是莫名的觉得心虚。 吉珠嘎玛脑袋里的反应很快,但是落在别人眼里都能够看出其中的踌躇,林峰自然也看出来,于是迈上了两梯,解释道,“我答应方医生让你病好了才上课的,你确定好了吗?” 吉珠嘎玛再次迟疑了,他想起昨天的一幕,额头相碰的美好瞬间,说实在的,那之后有点儿后悔,林峰坦然的表示关心,自己却抽风的痛失机会,不过……这人真得躲着,说不定等这几天的新鲜劲过去了,也就好了。 昨天夜里想了很多,感情嘛,一个巴掌拍不响,更何况自己也不喜欢这种感情,应该会很快的过去。 吉珠嘎玛自忖,心长在自己身上,让一分感情消失应该不难,只要离开他远远的就好。 “我好了。”吉珠嘎玛语气平淡的开口,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虚,竟然发现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沙哑得就像好几天都没喝过水一样。 “确定?”林峰挑眉,“不会再往医务室跑?” “确定。”吉珠嘎玛说。 “那下去吧。”林峰转身往下走,所谓兄弟情深,他和三海以及他和珠子之间不一样,珠子有自己的想法,骨子里有硬气,相比较自己对三海得照顾,与珠子之间他更倾向于平等相交,所以,如果珠子回答他说是,他确定,那么自己就要选择相信。 看着林峰潇洒的转身,吉珠嘎玛懊恼的觉得自己竟然有些失望,可是眼中的情绪还没消散,林峰却突然转过了头。 “病好了,那晚上出来一下吧,我有事和你谈。” 吉珠嘎玛眨着眼,收敛其中的情绪,下意识的问道,“干吗?又有什么计划了?”说完,才想起昨天放下的狠话,顿时囧了。 林峰似乎早就将昨天的事情丢在了脑后,很自然的回道,“也不是什么计划,就是想和你谈谈。” 吉珠嘎玛第一个反应谈谈=开导,露馅了?心脏险些跳出了喉咙,忐忑得在林峰脸上划拉了两下,却看不出任何异状,暗地了松了口气,嗯了一声,埋头下楼。 吉珠嘎玛的烧来得诡异,连他自己都不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从专业的角度科学解释就是吓得内分泌失调,七情不顾,半夜梦醒,发现自己喜欢了个同性,于是纠结情志不顺,抑郁忧思伤脾而发烧,气捋顺了就好了。 可是平日里不纠结的人,偏偏一纠结起来就惊天地泣鬼神得,一早上上课都在发呆得琢磨着以后怎么和林峰相处,晚上林峰到底要说什么,自己到底该不该去,结果一个午觉睡下来果断又不行了,再次去医务室报道。 林峰同志尤不知道自己就是最强力病原体,还凑到病号身边表示关心问候,珠子病号更是仍不知死的人不来想念人,人来了却想躲,纠结更甚,结果烧退下来又涨,半夜里住进了昆陆医院,留院观察。 一离开军校那让他压抑的地方,第二天就活蹦乱跳,伤病全无,回学校报道,准备缩在床上一天,结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