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戚蓁蓁的第二天中午,在随便吃了一碗面条后,忽然感到胃部一阵抽疼,然后吐了个天翻地覆。 吐完以后,他的胃非但没有觉得舒服一点,反而更加难受,到了傍晚,已经连稀粥都咽不下去,简直到了喝一口水都想吐的程度。 柳弈让自家恋人给吓了一跳,押着人连夜去看急诊,得出的结论是压力性胃炎——戚山雨最近这些日子,精神绷得过紧,又太过劳累,以至于压力解除之后,一直靠毅力硬撑到极限的身体才骤然累垮,来了个病来如山倒。 一开始戚山雨还觉得只是胃不舒服而已,算不得多大的毛病,柳弈让他请假休息的时候,他还很为难的说,现在专案组里的事情还很多,他这只是小问题,请假不太合适。 然而,他的这份坚持,在吐到后来,开始出现头晕、困倦和发烧时,就不得已只好妥协了。 大约是体谅到戚山雨最近实在太辛苦了,沈遵在电话里听了他的情况,十分顺遂地就给他批了假,而且还大手一挥,将原本三天的病假给他延长了一下,让他好好休养个十天半个月再回来,顺便还可以照顾照顾还在医院住院的戚妹妹。 柳弈压着戚山雨在医院打了一晚上点滴,又安排好了戚蓁蓁的住院陪护事宜,快到天亮时,才将病得蔫了吧唧活像一株缺水豆芽的自家宝贝儿领回了家。 挂过输液以后,戚山雨胃疼和呕吐的症状缓解了许多,只是人还是累得连说话都感到费力。到家以后,他勉强支持着到浴室里胡乱洗漱了一番,然后一头栽到柳弈主卧的床上,蒙起被子,睡了个天昏地暗、人事不省。 他这一觉实在睡得很沉很香,期间断断续续地做了几个梦,但都因为实在累得睁不开眼了,以至于那些乱梦都未能将他从深度睡眠中弄醒。 戚山雨也不知自己究竟睡了多久,朦朦胧胧中,他感到有人在轻手轻脚地摆弄他。 那人先是用个凉飕飕的东西在自己的额头上贴了一下,然后又用温热而湿润的布料帮他擦拭额头、颈项和背脊,待到一双手不规矩地开始扒拉他的裤子的时候,戚山雨终于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抓住那只直往他裤缝里溜的手,昏昏沉沉地睁开了眼。 “柳哥……” 他从被窝里抽出柳弈的爪子,含含糊糊地说道:“你在干嘛?” 看到戚山雨竟然醒了,柳弈有些遗憾地撅了撅嘴。 他坐在床沿上,伸手摸摸恋人的额头,“你还在发烧呢,我想帮你上药。” 戚山雨翻身,从被窝里坐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