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弈直接说出了那个词。 戚山雨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根据他们店里其他同事的说法,黄子祥平日的‘服务’对象以有钱有闲的阔太太为主,如果看对了眼,也会接一些同性生意。” 他略一停顿,然后补充道:“我们问过他的邻居,隔壁好几户人家都反映说,大约也能猜到他的‘工作’性质,也常常会撞见他把相好的男人女人往自己家里带,有些时候他家还会闹腾到半夜,相当扰民,所以邻里之间对他的风评都很不好,平日里也几乎不会跟他打交道。” 柳弈双手交叠,右手食指在左手手背上有节奏地轻轻叩着,“原来如此,因为邻居都知道他会带金主回家过夜,所以无论他家闹成什么样,邻居们都不会多管闲事,是这个意思吗?” “也不是。” 戚山雨却摇了摇头,“我们仔细地盘问过与他相邻的两户人家,他们都反映说,以前虽然不时能听到他们家里传来一些不和谐的动静,有时候声音还特别大没错……但是,两家人仔细回忆过以后,都说,昨天晚上,他们并没有听到这屋里传出什么声音。” “这样可就有点儿有趣了。” 柳弈看向旁边的冯铃,指了指死者脖子上那条艳橘色的领带,“这人的死因,确定是勒亡吗?” 冯铃回答得十分干脆,“暂时没有发现其他致死性伤痕,而且从颈部皮肤和双眼结合膜的出血点来看,应该确实是死于机械性窒息的。” “那么,他的十指被削去,有没有可能是他在遭到勒颈的过程中,为了反抗而抓挠了凶手,而凶手又恰好是个有点儿反侦察知识的人,为了不在死者的指甲里留下自己的皮屑和血液证据,干脆直接砍断然后带走了他的十根手指。” “嗯,确实有这个可能。” 冯铃表示同意,“我做过快速预试验了,死者虽然曾经遭到过侵犯,但是直肠里并没有留下精水,不知是凶手是并没有登顶,还是把用过的套子也一并带走了。” “我刚才,还觉得这应该是一桩模仿案呢……” 柳弈的目光在死者的身上一寸一寸地扫下去,将每一条狰狞的伤口都一一仔细看过。 “不过,现在看起来,或许,真的可能只是一个巧合?” “模仿案?” 戚山雨听出了柳弈话里的关键词,“你是说,在新长垣影视基地里挖出来的那具无名白骨?” 柳弈点头,“嗯,就是那个。” “可是,那案件的细节并没有见报,也应该没有从其他媒体渠道流出去过。” 戚山雨表示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