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心中叫苦,但还是要应对。“万岁明鉴,臣与那位落马的陈银,真的毫无关系。唯有……” “唯有什么?” “四个月前,陈银来镇远侯府,为他的女儿向臣说亲。臣素日与他没有任何交情,只觉得荒谬,便直接推拒了。” “哦?可据我所知,陈银连续几日在侯府逗留,都是封大人的贴身护卫亲自将他送出,说是没有交情,不足以取信啊。”燕王手下的一个言官终于见抓住了刻意留下几个月的尾巴,有些得意,“若真的毫无交情,又怎么会刻意去为自己的女儿向你侯府提亲呢?” 封天麟面无表情,“这位大人,我与你平日也素无交情吧?” 言官拱手道:“下官人微言轻,哪能与封将军有交情啊。” “那正好,等下下朝,我跟着你回你家,你把你的小妾送我如何?”封天麟斜眼看他,面上缓缓扯出一个笑,“不过一个小妾,再者说,不论您是否把小妾送给我,我只要往您家门口一站开口讨要,咱们就是很有交情了。” “你……”那言官气得说不出话,封天麟转向皇帝道:“这等无稽之谈,臣原本是连分辩都不屑的,但此人手上无刀,却用言语杀人诛心。那陈银来我府上,胡搅蛮缠,言语无状,一听臣不愿娶妻之事就开始大放厥词,扬言镇远侯一系要绝后。臣当时出征在即,不愿招惹是非,便只是着贴身护卫将他逐出去了事,没想到如今竟成了他们口中所谓的把柄!” 皇帝十分不悦,直接向着那言官道:“你信口雌黄,污蔑功臣,着革职查办,拖下去。” 殿前侍卫小跑进来将那人架着拖了出去,皇帝皱着眉一脸厌烦,那言官连喊冤求情都不敢。 无端卷入这样一番纠缠,封天麟自是更加不想趟这一趟浑水了,正好用了手伤未愈的借口,可算是让那些人放过了他。徐辙就这样临危受命,三日后就要出发剿匪。 封天麟下了朝急着赶回家里吃饭,他早上粒米未进,此时饿得前胸贴后背。结果刚出了宣武门,端王便派人来请,说家里准备了便饭,邀请他前往一聚。 小侯爷也不跟他矫情,和赶车的天九说了一声要他回去报个信,就直接进了派来接他的马车。车一路行到端王府,好像生怕他反悔了中途跳车似的赶得飞快。车停了,他刚掀开帘子下车就吓了一跳,只见端王亲自站在门前迎他,旁边还跟着十五岁的端王世子李津。 端王一见他就快步上前,甚至亲自身手扶他,封天麟赶紧推拒了,“端王殿下这是做什么,我可担不起……” “之前是本王糊涂了,天麟只管将昨夜之事放在脑后,皇后那边的事,本王一定帮你挡住了。” 封天麟这才露出一点笑,“殿下不必如此,我也不会因此就觉得殿下薄待我。”话虽如此,心头还是舒坦了不少,决定不再计较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