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那位出言不逊的弟子的难看脸色,花楹没忍住“噗嗤”一乐,“若禄存殿真那样不堪,难道蓝师叔还能容忍他们么?能说出这话的怕不是个傻子。” 她这声音并没有压低,场上都将这话听了个清清楚楚,顿时那弟子的脸色更像是茅坑里的石头一般。偏她也不知收敛,扬声向关林道:“你如今虽然年纪还小,但在山庄里也是出类拔萃,收个弟子在门下也不是问题。” 关林也有些窘迫,连连摆手道:“我可不敢承受花师姑这番夸赞,本来就是为我师父收的弟子,我要想教导也是以师兄的名义。”他又转向那位见习弟子,笑道:“师父已经闭关参悟多日,还有几天便要出关,他见了你一定十分欢喜。” 瞅见关林已经得偿所愿,何连抬起手背挡住嘴打个哈欠,起身朝着蓝石楠的方向拜了拜,而后便径自离开了。花楹见他走,立刻把他放在座位上的零嘴捧起来用裙子的前摆轻纱兜住,开开心心地啃了起来。 蓝石楠低笑一声“胡闹”,左右都知道他最宠爱纵容这个小弟子,自然也不敢说什么。 原本没有何连撑腰,关林的师父顾幽宁也不在场,是不能和比他高上一辈的内门弟子抢夺的。此时得了个这么可心的小师弟,看在眼里自然千般万般的好,早把自家兄弟忘了个一干二净。 午间的阳光有些炽热了,何连惦记着今日会有信差来,便加快脚步往明晖堂赶。一路上连轻功都用上,堪堪赶在封天麟后脚跟到了。 “师兄,信呢?” 封天麒从山下回来,一路上至少有十位以上的年轻姑娘向他暗送秋波,毕竟锦绣山庄亲传大弟子的名号在杭城可不是一般的响亮。因而他心情十分不错,并不同自己惜字如金的师弟计较,“诺,拿去就是。” 何连难得有了些急迫的样子,毕竟三个多月没音信,他总忍不住胡思乱想。瞧见信里皆是报平安的话,还掺杂着些今天打了只兔子改善伙食这样的废话,知道那个人是没有大碍,皱起的眉头却仍然松不开。 “怎么?”封天麒瞧见他神色不对,赶紧问了句。 何连指着信给他看,“就算他这次心血来潮想写狂草,可你瞧这句“王家远道而来奉送军饷千两”,遇到“远“这个封伯父名讳中的字都没法写得工整些,可见是手伤了,实在写不好。” 封天麒细细一看,何连又说:“往常他受了什么伤都要信里讲,还会保证好好养伤,但这次他连提都没提,可见是小伤,他自己也没当回事。” 何连知道封天麟并不是那种隐忍的性子,尤其是在亲近的人面前,总是想让人担心着他,挂心着他,他才觉得踏实。这点小心思何连是一定要满足的,所以回信中总要千万遍地叮嘱,那个人一定会十分开心,还要假惺惺抱怨说小孩总是太多余地关心他。 “我发现了,你现在比我这个亲哥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