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干果点心回去,现在实在是搬不动,不好给家里交差。” 刘婆心中有些警惕,这少年套路太多总让她有不祥的预感,若不答应不知道他还能掀开什么风浪。“门房有一辆牛车,先借与侯爷,待用完了还回就是。” 封天麟自然是笑着应了,他在军中学过两招,自己像模像样赶着车出门,到了胭脂铺门口正赶上大娘的儿子拉着板车回来。年关将至生意不错,一车胭脂卖了个干净,只是想到等会还要给侍卫送去供奉,捏着银子也乐不起来。 牛车碌碌驶到铺子门口,封天麟向着铺子里高声喊道:“大娘,让您儿子速速帮我搬了那磨盘上车,今晚本侯就要磨些豆浆给家里人喝!”他直接掏出沉甸甸一袋银子扔在怔住的青年怀里,一掀衣摆跳下车,撸起袖子向着后院去了。 大娘方才见那衣着富贵讲究的少年人说得笃定,鬼使神差地竟然真收拾了两个包袱的细软,做了一半的胭脂也扔在那里。听到小侯爷的呼唤,她一个激灵,左手右手各拎着一包东西快步跑出去,喊她儿子,“还不帮人家把磨搬上车!” 两人风风火火搬了磨盘上车,再将一些没用完的材料快手快脚打成包袱往车上扔。这样大的阵仗自然惊动了公主府门口的护卫,几个人一拥而上,将牛车围住了。 他们不敢对镇远侯如何,就向着大娘母子二人发难“这整条街都是公主治下,你们这是要去哪?还不快滚下来!”说着就要伸手拖拽,青年不敢与他们争执,只能拼命用身子护住母亲。 封天麟两脚就踹飞了两个人,大喝一声,“圣上亲封世袭罔替镇远侯在此,看你们谁敢放肆!” 他站在那对瑟瑟发抖的母子面前,“本侯最看不起欺凌百姓之人。我不过买了他们家的磨盘回家磨豆浆喝,再让这母子俩上门给本侯家的三小姐做事,我倒要问问哪条王法不许了?”他上前一步,盯着为首那人的眼睛,摆出纨绔子弟的恶霸模样,狠狠咬着牙道,“若你们再敢阻拦,就叫你家管事的出来,跟我去京畿卫理论理论,无故剥削百姓财物殴打百姓该当何罪?” 说罢,将赶车的位置交给身边已经缓过神来的青年,再扶着大娘上了车,在守卫面前扬长而去。 他心里痛快,一路让他们去了离侯府不远处的一间并不显眼的铺子,“这间原是府里的铺子,转年要开始卖从苏杭带来的好胭脂水粉,但你们家做的胭脂不比那些差,还省去一笔运送的费用。由本侯做主,每个月交半成收益便好。” 娘俩做梦也没想到今天能遇到这样的好事,又是下跪又是死命要把刚才的银子还给小侯爷,搞得他手忙脚乱焦头烂额,最后好说歹说让他们先留着银子布置采买,赚了钱再还,这才脱身而出。 十三部在天子脚下的神都就如此嚣张,皋兰山甚至幽州境内的百姓该如何挣扎在水深火热之中?封天麟暗暗咬牙,决定等过了年想进一切办法也要进军营谋一个职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