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情蛊?” “这种蛊里唯有一只母蛊,养蛊之人将这母蛊与公虫养在一块,公虫们于是对母蛊忠贞不二,所以叫独情蛊。至于怎么个独情法,你们也看到了。谁若是想杀母蛊的宿主,谁就会被公虫们反噬。自然,这前提是他们得事先种下公虫才行。”正风说道。 所以公虫们在反噬之后纷纷自爆,以死明志,将忠贞不二进行到底? 这怎么听起来还有点可歌可泣?炼蛊之人莫不是风花雪月的戏文看多了? 众人面色各异。 天九的武功有点残,刚才躲在一边没裹乱。这会儿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给封天麟打理狼狈的衣服,悄悄说道:“小侯爷,虫子比您矢志不渝呀。” 小侯爷:“一边儿去。” 何连连听出了重点:“你的意思是,现在母蛊在我体内?” 正风想了想,点头:“十之八九。你……” “他叫何田田。”封天麟说道,“不对,叫何连连。” 正风:“连连小兄弟,你知道谁给你种的蛊吗?” 还能是谁?定然是那个大骗子严先生。 可何连连摇了摇头,没说。 毕竟,他连严先生全名都叫不上来。 正风说道:“此人给你种下母蛊,大约暂时对你无害。” 这话听得封天麟有点心惊肉跳,绕开毛手毛脚的天九,问道:“什么叫暂时无害?……你们看着我干什么,我问错了?” 潮平翘起嘴角笑了笑:“没问错没问错,问得再对没有了。” “龌龊!”封天麟斥他。 正风无奈,同情地看看忧心忡忡的何连连,说道:“这母蛊轻易不能除去,不是种蛊之人亲自取,只怕谁都不得法。还有一点,若公虫们都死绝了的话,母蛊也会自爆。所谓独情,自然也要有来有往才是公平。” 何连连:“……什,什么意思?” “就是你也得为公虫殉情。”潮平解释。 何连连:“……” 正风苦笑:“所以你看,他只是暂时对你无害,一旦他除掉最后一个种有公虫的人,你就必死无疑了。连连,你得尽快找到给你下蛊之人。” 何连连蓦然转向封天麟:“……” 封天麟:“???” 这时,天九又一惊一乍:“哎呀我的小侯爷,您背后是被人砍了个棋盘出来吗?” 封天麟终于想起什么,顺势往正风身上一倒,故作呻吟:“哦哟我说我忘了什么……他娘的这帮孙子,老子后悔没削死他们了。” 潮平也终于想起件事:“三小姐呢?” 世代簪缨之家一朝混入江湖血统,不知怎么的,连后代子孙都开始缺心眼了。庙外打得血流成河,封三小姐在草垛里睡得昏天暗地,这已然是非人的心大了。封天麟龇牙咧嘴地忍着一身刀伤把她给提出来,捏住她耳朵吼:“丙姐儿喂,嗳醒醒……哎,我娘大概生了头猪。” 于是众人聊以一笑,该理伤口的理伤口,该坐下继续吃肉的吃肉,该补回笼觉的直接睡了。 唯有何连连。 无事可做。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