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哭腔断断续续的说: “痛痛痛,好痛……你疯了,手指头拿出去,啊啊……” “严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饶了我,再放一根手指头就裂开了!” “啊啊啊,裂开了,出血了!” “呜呜,严严你好无情,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三根真的够了,我又不是你这个大松货……” “我错了……严严不是大松货,绝对不是!严严的屁屁是世界上最紧的屁屁,我发誓!” “我没说谎,啊啊啊——拳头会死的……” “我忘了跟你说,我痔疮发作了,你轻点,别再戳里面了!” “严严,我死了,屁股好痛……” “没死没死,最爱严严了,你把我弄死都行……” “啊……” “嗷……” “哦……” “恩……” “谢谢严严,你真好……” 方严当然舍不得强上痔疮发作的克劳德,所以最后用小洞洞主动那啥了他的棍子…… “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在想什么?”方严点了根烟,靠在床上看电视,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其实他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在乎克劳德的。 “想我们认识的事,我一直想知道,你明明愿意和我上床,为什么就是不能接受我的追求。”他翻了个身,把方严锁进怀里:“让我追了四年,等了四年,你知道这一千多个日夜有多么漫长吗?” “有这种事吗?”方严装傻,一副什么都记不起来的样子。 “我困了。”他不再说话,翻身睡觉,大脑中却浮现出当日的情景。那天,他暴打了泉一顿,这家伙难得没有还手,被他揍得满地找牙。最后,他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问:“你到底想干什么,把一个外行牵扯进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那间房间接应我的人应该是你,而不是克劳德!” “我想撮合你们。”泉嬉皮笑脸,没个正经。 “想死我就成全你。”方严的忍耐到了极限,在任务中搞这种意外,说不定会死人。 “别骗自己了,这个小毛头你记了四年,根本就很在乎他。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我真不敢相信你看他的时候居然露出爱慕的眼神。既然出现了这样的人,我就必须帮你得到他,得到幸福。”泉抱着胳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让美貌大打折扣,但表情足够认真。他没有开玩笑,也不是胡闹,因为他了解方严,才会明白他有多难动情。 “我们会下地狱,受尽煎熬,永远得不到幸福。”他看着窗外,克劳德在院子里跟邻居的孩子一起玩球。他笑得很灿烂,金色的发丝在太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像染上一层薄薄的光晕。 “只要心中有爱,即使到了寒冷的地狱,你也不会变成无枝可依的孤魂。”他站起来,在窗帘后观察克劳德:“我花了一周的时间去调查他,关于他的生活习惯、品性、社交情况以及兴趣爱好。我很确定,这个人会真心实意地爱你,温暖早那颗已冻僵的心。况且你对他也有好感,你喜欢他,不是吗?在我的记忆中,你从来没有对谁产生过兴趣,除了这个人。” 方严觉得头很痛,连思维都变得迟钝,想了很久才吐出一句:“多管闲事。” “弟弟的事,不算闲事。”泉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你内疚了多少年,痛苦了多少年,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我杀了她。”方严面上很冷静,但藏在衣袖里的手指不停颤抖。 “不,你没有杀她,是沐杀了她。”泉激动地大吼:“杀死母亲的人是沐,你这混蛋却一直护着他!” “妈妈……”方严痛苦地叫了一声,把脸埋在手里:“那天我原本可以打中沐的,他在我的射程之内,但我下不了手。我犹豫了,就犹豫了那么一会,她就死了……” “好了,过去的事,再想也没有用。”泉蹲下来,把手放在方严的膝头,他总是这样安慰用冷漠来当防卫墙的弟弟:“你痛苦了这么久,也该获得幸福了。等我们杀了元冕,我就是家族的首领,到时候给你自由,放你去过想过的生活,像普通人那样。在这之前,我必须给你找一个爱人,让你以后能有一个温暖的家,有一盏等你回家的灯。” “所以,你看上他了?”他冷笑,忽然站起来:“我讨厌别人给我安排人生,无论是你,还是父亲。” 这次谈话很不愉快,为了抗拒泉的安排,他不停地拒绝克劳德的示爱。但他的热情没有被一次又一次的回绝浇灭,依然锲而不舍地留在方严身边。他为他做了很多事,一点点累积起来,终于打动了他的心。 对此毫无所知的克劳德,依然坚信方严是影藏在黑暗中的正义使者,对他又敬又爱,又佩服又怜惜。 所以当他得到方严时,决定倾注全力去爱他。 “我记得你。”回忆告一段落,他忽然开口:“记得你的每一件事,但我身不由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