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便去杀了,管你什么天才资质,还是身份不凡,亦或是有人在旁虎视眈眈?但很可惜,这个过分自信的年轻男子,却一定要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来再次用事实验证了北堂家男人性情无常的说法。 “…… 啪!”北堂戎渡随手一扔,那具还温热着的尸体被被一下子丢在了雪地里,溅起雪屑点点,如此随手杀一个人,于他而言,就好比杀鸡一样简单,连眼也不眨一下,北堂戎渡神色从容,既而目光看向远处的中年人,微微一笑,说道:“……阁下的这个徒弟,倒是好资质,只可惜行事冲动了一些。”中年人眼见自己的徒弟被杀死,却好象完全不为所动一般,仍旧气度闲稳,负手看着北堂戎渡,淡淡道:“……自己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这样做事不经脑子的人,死了也怨不得旁人。” 北堂戎渡眼神微动,笑道:“好了,现在也该做正事了。”他说着,一手抽出腰间悬着的长剑,就朝着中年人走去,步履优雅如同漫步闲庭,与此同时,一直在旁默不出声的牧倾寒忽然足下一动,剑光已奔向其余人等,以一人之力,正面硬撼对手。 一时间数人当即战成一团,而那中年人对这一幕却恍若未见,眼看着北堂戎渡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只眉心微微一垂,然后一手笼在袖中,另一只手伸出,五指一扣,捏出一个剑诀,顿时腰间的古朴长剑就隐隐颤动起来,依稀有风声呼啸,随即剑鸣之声越来越大,只听得‘铮’地一声响,剑身蓦然跳出鞘中,剑气仿佛刺透了周围的空气,凝而不发,北堂戎渡缓缓凝眉,嘴角却还泛着一丝笑容,突然间脚下一蹬,刹那之间已如掣电一般飞蹿向前,挺剑直扑对手。 说时迟那时快,中年人手上剑诀一变,长剑当即颤舞不定,霎时间剑光大涨,突然迅速飞旋起来,化作明晃晃的一团白光,上面猩红色的剑穗飘散开来,如同一溜干涸的鲜血,朝北堂戎渡飞射而去,剑光如电,果然与方才那年轻人完全不同,还未至身前,离得三四丈处,那剑尖之上的凌厉劲气便已经逼得人呼吸微止,北堂戎渡只觉得脸上的皮肤微微刺痛,此刻见这飞剑迎面刺来,也不闪避,只正面对摄其锋,足下一蹬地面,已不见形影,同时右腕微微一翻,剑尖直指而前,此时中年人突然遥遥一声清喝,五指疾变之余,隔空操纵,以内力御剑,那剑光徒然一变,上下翻腾,毫厘之间将进退攻防四字发挥得淋漓尽致,一时间银光大盛,‘嗤’地一声朝北堂戎渡身侧射了过去,立时锁定了北堂戎渡的身影,与此同时,北堂戎渡手中长剑猛地一抖,发出一声龙吟,毫无花俏地迎上,简单而直接,绞杀在一起,两道银光夹杂着一条修长人影,飞腾矫夭,顿时叮叮当当一阵金戈交鸣之声大作,声音密如急雨。 北堂戎渡满院游走,施展剑术,中年人见状之下,五指运诀如飞,如臂使指,将一口飞剑指挥得紧紧绕住北堂戎渡身周,次次都是杀招,凶狠无已,剑锋撕裂空气,往复来去,嗤嗤作响,带起道道银光,盯住北堂戎渡的身影,紧咬不放,北堂戎渡厉啸一声,手中长剑吐力,‘铮’地一下将中年人的飞剑震开须臾,与此同时,身形飞速向后飘退,快得令人目不暇接,只这一眨眼的工夫,左手已向怀中一探,等到才将一件黑黢黢的硬物摸出之后,便猛一抬手,只是瞬间,就对准了正掣电般再次飞射而来的银光,只听‘砰’地一下,间不容发地爆出了一声骤响,登时就见那道银光一震,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给正正打中,自半空当中直落了下来。 中年人见此情景,目光骤然一凝,立刻就已想起了当初自己曾经在北堂戎渡手里挨过的那一击,就在他脸色有变的同时,此人已作出了行动,那反应何等快捷,几乎是同一时间便闪身离开了原地,身体刚刚带起残影,突然之间‘砰!砰!砰!’三声爆响,三颗小小的铁丸已直接穿过空气,分别射向了方才他所在的位置,凌空而去,根本没有让人眨眼的机会,但即便这速度几乎已经超过了人类体力的巅峰,可是在像北堂戎渡这样的高手相争之间,除非在极近的距离,不然只要有一点点微不足道的间隙,也已经可以在刹那间反应过来,做出闪避,这个中年人便是如此,此人身法之快,反应之敏捷,直让这三枪全部落空,一枪也不曾打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