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尖锐的雪白虎牙好象因为搞不清楚状况的缘故,有些迷茫地压着红润的嘴唇。 但是很快,北堂戎渡便发现自己全身都无法动弹,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而眼下所在的这个地方,也并不是自己的寝宫,分明就是北堂尊越的乾英宫,北堂戎渡下意识地张开嘴,似乎在呐呐着什么,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够抬眼惊讶地望着北堂尊越,却不知道此刻北堂尊越虽然表面上很是平静,但心中,却是已经放出了一头束缚已久的野兽。 “……渡儿。”周围异样的安静中,北堂尊越忽然开了口,这个声音似乎很有些奇怪的味道,并不像是他平日里说话的语气,成功地引起了北堂戎渡的注意,北堂尊越看着儿子,深沉的眼睛变得逐渐幽邃起来,声音却还柔和着,缓缓道:“渡儿,朕忽然发现一件事。” 二百九十 面具下的真实 北堂尊越深沉的眼睛变得逐渐幽邃起来,声音却还柔和着,缓缓道:“……渡儿,朕忽然发现一件事。”他说着,弯下腰,轻抚着北堂戎渡的脸,锐利的目光当中并非熟悉的颜色,而是一种十分陌生的光泽,那修长而有力的手掌很温暖,透过脸上的皮肤直接传递到全身,掌心的纹路很清晰,清晰得让北堂戎渡可以很明白地感受到,就仿佛被烙在了肌肤表面一样,那种熟悉的热度,令北堂戎渡有片刻的恍惚。“爹……”他小声地喃喃着,唤着北堂尊越,眼神疑惑:“你这是……”北堂尊越伸出食指,轻轻按在他的唇上,似乎十分轻柔的声音却传递出某种模糊的预兆:“嘘,安静点儿,听朕说……”北堂尊越流动着淡淡金泽的眼睛里,像是放弃了坚持的样子,掌心从北堂戎渡的耳朵根下方缓缓滑下,亲密地抚摩着修长的脖子,那样细腻的肌肤散发着生命的温度,如此温暖:“……朕发现,朕很失败,朕做不到对你视若无睹。” 北堂尊越感觉到北堂戎渡的身体微微一颤,但他没有停顿,继续徐缓地说道:“朕在自欺欺人,朕当初说要跟你有个了断,可是朕受不了,每一次朕看着你都要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装着只是你父亲而已,可是朕自己清楚,这样很累,累得要命……”北堂戎渡的眼睛微微睁大,似乎是被这些话震住了,但同时却好象又不可置信,脑中只来得及一空,眼底却本能地闪动着极度惊喜的光,“你……你说的是真话……”北堂戎渡的声音有些虚幻,听得清其中的颤抖:“你没骗我……我就知道的,我就知道,你……”他语无伦次地说着,呼吸已粗重起来,脸上是灿烂的大大笑容,可是一颗又一颗的晶莹水珠却从眼角滚了出来,不断微微颤抖的密长睫毛下面,清澈的蔚蓝双目中满是湿润,在灯光下看得分外清晰,北堂尊越见状,心中生出一股奇妙的感觉,这个人,一生当中好象只为了他一个人哭过,掉过眼泪,只为了他一个人,因为失去自己而哭泣,因为失而复得去哭泣,对这个人而言,自己,是那样地重要…… 北堂尊越盯着床上的北堂戎渡,然后,缓缓朝着那嘴唇靠近,北堂戎渡睁着眼睛,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北堂尊越喷吐出来的热气,在双唇相接的那一刻,他依稀觉得自己仿佛耗尽了一切力量,被大火瞬间烧得尸骨无存,连整个灵魂都飞了起来,彼此的嘴唇是那样地契合,丝毫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就好象从出生时就应该是这样,他属于这个男人,而这个人也属于他,别无选择,无所遁形,他就是他的血,他的肉,不能割舍,不能分开,一旦稍稍远离,就要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北堂尊越伸手扣住儿子的脸颊,微显粗暴的吻便覆了上来,这个吻并无多少温柔可言,有若暴风骤雨一般,但北堂戎渡还是努力地回应着北堂尊越的唇舌,因为他渴望着这个男人的味道,渴望着这种把思想都燃烧起来的感觉,他简直要被这种堵塞口唇的狂野亲吻弄得喘不过气来,却根本不想抵抗,唯有贪婪地想要更多,什么都不去想,只余下渴望,吮吸着男人口腔中的味道,如同雏鸟张大了嘴巴向成鸟索取赖以维持生命的食物,来填补永远也无法满足的情感需要,因为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回到以前,一个人的形象已经如同铁锥一般,不知不觉地深深扎进了他的心底,根本拔不掉,一旦拔出来,随之流失的,也许就是性命……北堂尊越忽然停下了显得狂烈的吻,他的气息绵长,用手梳理着儿子的额发,然后轻吻着对方微微颤动的长长眼睫,接着是薄薄的眼皮,泛出一丝淡红的眼角,很耐心,也很温柔,在皮肤上蜿蜒出一道无序的湿痕,如同对待新绽出来的娇嫩花朵。 “二郎……帮我把穴道解了……”皮肤上传递过来的温度和触感让人觉得安心,北堂戎渡想要伸手去抱北堂尊越,却连一根指头也动不了,北堂尊越虽然听见了这个请求,却仿佛置若罔闻一般,只继续吻着北堂戎渡,嘴唇慢慢向下,在那白皙的脖子上细致地吸吮,动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