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一枚式样古朴的青金掐玉丹珠戒指,沉甸甸的极有厚重感,北堂尊越在灯光下静静地看着这枚戒指,这是当初北堂戎渡送给他的,在两人决裂的那一天被他从手上捋下,掉在了地上,可是在后来,他却还是从角落里找回了这个东西,舍不得真的把它扔掉……北堂尊越的眼神幽昧不定,其实他早就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心志根本就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不可动摇,尽管他当初狠起心肠了断了与北堂戎渡之间的关系,可是在之后的每一天,即使在北堂戎渡面前他可以做出一副冷静的模样,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就快坚持不下去了,一直以来维持着那种父慈子孝的假象让他疲惫不堪,简直就快要失控,他不想再坚持北堂戎渡那个该死的父亲形象,不想温情脉脉地继续清高下去,他只想要做北堂戎渡唯一的男人,要抱着他,吻他,占有他! 心底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咆哮着,嘶吼着,想要挣脱一直以来束缚着自己的樊笼,狠狠揭下戴在脸上的那张面具,露出最真实的狰狞面孔……北堂尊越的五指忽然慢慢收起,捏紧了掌心里的戒指,他闭上眼,脑海中却出奇地平静,他想,也许真的是自己太心软了,明明可以得到一切的,为什么却一定要苦苦压抑着,只因为不忍破坏那一点柔情?自己其实骨子里根本就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自私又冷酷无比,却怎么在一碰上那个人的时候,就一下子成了无用的心软男人……北堂尊越微微睁开了眼睛,他坐在椅子里,久久地,一动也不动。 夜色逐渐浓重起来,如同被打翻了的墨汁,北堂尊越一直就那么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缓缓站起身来,高大的身体被灯光在墙壁上投出巨大的阴影,然后便无声离开了大殿。 时辰已经不早,大多数的人在这个时候都已经睡下了,北堂尊越乘着漆黑的夜,整个人如同夜晚当中的一缕清风,引不起丝毫注意,在踏进北堂戎渡的寝宫时,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 殿中静得半点声音也没有,北堂戎渡显然是已经入睡,周围是淡淡的安神香味道,北堂尊越无声地走向大床,天蓝色的纱帐之内,隐约是一个熟悉的轮廓,北堂尊越伸手轻轻撩起软薄的帐子,下一刻,修长的手指一弹,一道劲气便打中了床上那人的穴道,让对方无法醒来。 蕴含着幽深色泽的狭长双眼微微眯起,以一种充满无数复杂情感的视线深深凝视着榻上那具安静不动的身体,北堂戎渡熟睡的面孔上显露出一种近乎孩子气的天真,与那魅力十足的五官配合得相得彰益,与他真实的性情形成了巨大的落差,从而衍生出一种奇异的吸引力,薄薄的灯光好似胭脂一般,涂上北堂戎渡白净无瑕的面容,为他平添上一抹虚幻的艳色,同时也隐约给人一丝无害的错觉,俊美得近乎妖异的容貌介于少年和成年人之间,散发着危险的风情,因为天热的缘故,北堂戎渡的身上只盖了一条薄薄的纱被,将身体的轮廓凸显得越发明晰,里衣的襟口松松散散的,甚至隐约窥得见胸前微小的突起,北堂尊越忽然觉得下半身似乎隐隐作痛,他的视线忍不住粘在北堂戎渡的身上,久久地站在床前看着,一动也不动。 灯光中,北堂戎渡的唇瓣微微张开着一点,柔软的嘴唇在光线下有着妖异的艳丽,甚至还隐约露出一痕雪白的牙齿,北堂尊越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北堂戎渡那张湿润的薄唇,无法控制地从心底升起一股想要把这个人整个地紧紧抱进怀里,狠狠亲吻这红润嘴唇的想法,想要去反复啮咬,他伸出手,轻轻放在了北堂戎渡的额头上,顿时就觉得一股温暖通过掌心一直传递到全身,其实那只不过也是和其他人一样的血肉构造,但为什么在此刻触碰的时候,却引发得身体产生出一丝微小的颤栗?北堂尊越无心去探求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只清楚地知道这种奇妙的温度正在蔓延这是在三十多年的时间当中,唯一让他觉得如此心动而喜欢的温度。 北堂尊越在床沿坐下,他深深地看着北堂戎渡,然后用手开始缓慢抚摸着儿子的脸,北堂戎渡光滑细腻的肌肤是一种危险的煽引,能勾住人的手掌,北堂尊越不清楚自己想要做什么,他只知道在这段时间里面,自己每次在面对北堂戎渡的时候,都是一种考验,脸上戴着虚假的面具去做出一派平静的表象,装着不受影响,可是心里却又明明知道自己对这个人非常在意,想要对方从头到脚都属于自己,连一根头发丝也不漏下,那种近乎极致的矛盾感,几乎要让他发疯,他可以狠得下心肠去斩断两人之间的关系,但是却不可能斩得断心中的情丝……北堂尊越无声地微微俯身,将北堂戎渡抱在了怀里,他一下一下地抚摩着儿子的头发,轻轻亲吻着对方的额头,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把心底的那头野兽给放出来,可是怀中北堂戎渡那宁静平和的表情却引得他想要不顾一切地深深进入到这具身体里面,让这个人呻吟着哭泣,流泪,在自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