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长庭冷笑:“你还知道这句话呢,那你又是怎么说的?想要离开我,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做梦都没有机会。” 稳,狠,决绝。 安白咬牙,“这事不是你说了算的,你以为你能一手遮天吗?你以为你本事很大吗?” “我本事大不大,你最清楚。” 司空长庭冷眼看她,眼角余光扫过那男人的脸,心里翻腾的都是火。 可是那男人是怎么说的? 他从头到尾的话都是说的安白如何,只这一点,就够他死一万次! 安白忽然伸手挡住他的视线:“司空长庭,我会和你两清的。” “妄想!”他一狠心,再次拿安健说事:“你想摆脱我,等同做梦,想要和他在一起,那更是白日梦,我会让你尝到撒旦的报复,知道什么是惩罚。” 不乖,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安白手握成拳:“……” 她很清楚司空长庭已经发狠了,但到了这一步,她已经无可挽回。 司空长庭言尽于此,该说的已经都说了,安白不动,那他动!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他转身,离开。 高大的身影仿佛冬神临世,走过哪儿都是冰冷一片。 安白有些站不住了,心里仿佛什么被抽空了一样的疼,从脚疼到头。 傅贺原说:“我已经挂了专家号,前面也没几个人了,差不多,就要到了,你再忍一下。” 他看得出来,她是在坚持着,忍着,这坚韧的样子,真的很让人心疼,他想要疼惜她。 看她脚不敢挨地的样子,还坚持着往前走,他越发心疼:“你别硬撑了,来,我抱你过去。” “不用!” 安白立刻制止:“我自己能行。” 没到没手没脚的地步,脚也没断,她心里很乱——司空长庭就这么简单的走了? 不会这么简单,他肯定是准备报复她了,或者,他会对父亲下手? 不敢想! 安白最在乎的人就是父亲,这一点司空长庭也很清楚,他要是真下手,她怎么办? 心里乱糟糟的,只想一个人好好想想,哪怕脚疼,哪怕心凉,哪怕自己无助,她也不想牵连其他人。 脸色和眼神出卖了她的内心,傅贺原扶住她,看她竟然不是往电梯去的,而是往安全通道楼梯去的。 “安白。” 傅贺原很是担心,扶着她追问,她却自己撑着抚栏,坐在楼梯上。 “傅先生,谢谢你。” 她没有抬头,低着头,声音带着呜咽。 “不要哭,不值得的。” 他皱眉,但语气温和。 安白面前有他递过来的手帕——还真是绅士,不用纸巾,用手帕? 她接了,轻声道谢。 他就这么陪着她,虽然不说话,但也是无声的安慰,安白哭了一会儿就止住了。 大概,是泪水流干了…… 外面圐嗵圐嗵几声,忽然打了响雷,安白吓的一激灵,傅贺原伸手拥住她:“不怕,我在呢。” 这话…… 安白心里一暖:“除了我爸,没人对我这么说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