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一派利而冷的仙气。 于是严穆将后半句话全噎了回去。 倒不是被邵棠的气场所慑,他一路摸爬滚打把生意往大做,多穷凶极恶的王八蛋都见过。 但他总归不是夏初那种打根里没长出男人体面,哪怕对面是女人,仍能毫无心理压力上手刁难的人。 最后舌头打结了半天,足足半分多钟才再次开口质问卓熠:“……带我老婆还带你老婆,你以为白羽弦太搞这一出是闹着玩?” “是不是闹着玩也用不到正面磕,我们这边有谁没有谁他又不会知道。” 卓熠声音淡,这话说得不疾不徐。 严穆方才发现他今天没带眼镜,没了这层遮挡,他那锐度极高的眉眼隐隐透出一种游刃有余的冷淡倨傲。 “严总,用你的手机,打夏初的电话。”卓熠坦荡地任由他打量,“扣下夏初这么久,白羽弦太一定早说完了想说的话,现在时候刚好,你该把放出去的狗牵回来了。” 第六十三章 卓熠说:“知晓白羽弦太计划的人不会多, 最可能反水把事情捅给警察的人就是夏初,这是他走出警局便找上夏初的原因,他甚至不想确认, 这点从他威胁夏初要剁项兴驰手指就看得出来, 他目标明确, 是来兴师问罪的。” 严穆点头:“是, 夏初一接起电话他就直接问夏初在哪儿,夏初一开始还想撒谎说在家,不成想他下一句话就是自己正在看夏初家小区的监控,让夏初走出家门给他看看。” 将时间倒回傍晚五点半,严穆和严太太全程旁听了这通白羽弦太打给夏初的电话。 “初哥,出来让我看看你, 你前几天央我拍下的那块翡翠怀表是不是送到了, 现在就戴上给我看。” 白羽弦太的语气带着三分笑意,半点不像个刚在警察局接受了批评教育的人。 夏初和白羽弦太确实有些骨子里的东西很相似。 比如过去严穆和严太太都只见过夏初这么和别人说话, 这是第一次, 有人在他们的见证下为夏初上演了一出天道好轮回。 然而夏初根本不在家,怎么可能带着怀表出门给白羽弦太看呢? 于是夏初也不得不像之前那些被他针对的人一样,试图用气急败坏地掀桌来找回主导权。 “我不在家……艹,白羽弦太,我告诉你别给我太过分, 控你妈的控,老子爱去哪去哪,你没权利限制老子的人身自由!” 夏初和严穆混账起来谁都不让谁,不过却有一点本质区别。 严穆火就是火, 也打心里受不来有人舞到自己头顶。 但夏初却是演的成分更多,和他高中时一进警察局的门便能立刻抹起眼泪一样, 他其实是个情绪稳定到极致,拿冷血形容都不为过的人。 这正是他作为演员的最大天赋所在,他永远能让感情输出成最好看,也对自己最有利的模样。 严穆和严太太也眼睁睁地看他吼完这句话就一秒变脸,挂断电话、去严穆家柜子里拿被褥、死皮赖脸向夫妻俩卖萌求收留一气呵成。 “你特么还能再狗一点吗?” 饶是对他这副狗德行见怪不怪,严穆仍没忍住一脚踹了过去。 夏初倒躲得快,被褥往地上一铺,居然真给严穆和严太太“汪”了一声。 可惜严穆夫妇吃他这套,白羽弦太却不吃,很快就发来了一串胁迫意味十足的微信。 ——初哥,你消消气,对不起,我刚从警察局出来,心情不太好。 ——咱们的计划失败了,我还没和小学姐说上两句话,一堆警察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 ——来我家陪我喝酒吧……啊对,我刚才想直接去找你来着,就翻了下你家小区的监控,想看看你今天出门没有。 ——我看到项兴驰今早去你家了,空手去的,出来时提了个挺大的箱子,你既然出门玩了,他怎么趁你不在偷你东西啊? ——你说背叛咱们的是不是他,你七点前能过来吗,我不想单独动你的人,但我真的很生气,我那么喜欢小学姐,你看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