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矮又壮,长得却很是丑陋,贼眉鼠眼的样子看的人恶心。 见是人类,房客们都松了口气,可顾言蹊却道:“正巧找到你,我有些事想问问。” 屠光耀看了眼他手里那爬满血丝的西瓜刀,缩了缩脖子,道:“你问吧。” “布尔斯酒店是谁在什么时候买下来的,它原来属于谁” “这个酒店是村长家的,他们家贪了村子的钱,盖了个酒店敛财。”西瓜刀寒芒一闪,屠光耀竟真的有种对方要把自己的脑袋砍下来的感觉,连忙说,“后来墓山旅游不行了,酒店就一直扔着,直到今年二月份,才有人从村长手里买走。” “谁来买的” 屠光耀喘了口粗气,缓缓道:“我只直到他姓何,叫何雨伯,是松城的一个大学教授。” “何雨伯大学教授”卓航惊吒道,“哪个大学多大年纪什么模样” 屠光耀粗声粗气的回答:“松城大学,四五十岁的样子,模样我没见过。” “松城大学的何雨伯这个人我知道,但他根本不可能到墓山买下这个酒店”卓航脸色苍白。 顾言蹊皱了皱眉,他发现在场五个人中个个面带异色,似乎只有他和屠光耀对这个名字一无所知:“为什么” “松城大学,符合这个年龄的叫做何雨伯的只有一个人。”穆璟沉声道,“但他今年一月份就因为被骗子骗走全部家产,跳楼自杀了。何雨伯根本不可能在今年二月份到这里买下布尔斯酒店” “会不会是大学新应聘的老教授”顾言蹊问。 “不可能。”卓航道,“我就在负责此案的专案组里,我们把松城大学查了底朝天,别说在大学了,就是整个学术界也只有一个何雨伯” 杨天逸急促的呼吸着,他的反应就像是犯了哮喘,亦或是听到了什么恐惧的消息,冲上去抓着屠光耀的领口,眼睛瞪得通红:“你在撒谎是不是你给老子老实点别怪老子不客气” “我真的没撒谎” 屠光耀还在慌乱的解释,顾言蹊却听到了怪异的摩擦声,眼角余光再度看到杨天逸耳后金色符文亮起。 他立刻将屠光耀推到一旁,西瓜刀横在胸前,下一秒从那黑洞洞的厨房中就伸出了数根锈迹斑斑的粗大锁链,生生撞在西瓜刀上。 顾言蹊胸口一窒,窒息感涌了上来。 他大口吸气,手臂用力,荡开锁链,正要脱离战场,脚下却一阵冰凉。 顾言蹊低下头,却看到地板一只青白的手死死抓着他的脚踝,叫他动弹不得哗啦 就在这转瞬之间,锁链缠上了他的脖子 顾言蹊长刀翻转,直接砍在锁链伸出的方向,除了让震荡传到自己的脖颈上,却毫无用处太硬了 顾言蹊咬着下唇,他的脖颈像是断了一般疼痛,那恐怖的的铁链还在收紧呼吸不上来 但他已经习惯了窒息的感觉 金光闪过,穆璟的符箓到了,顾言蹊竟不去管脖颈上的锁链,直接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纸,拍在西瓜刀上哐 西瓜刀与穆璟的符箓同时撞上锁链,一时之间金光大盛,铁索像是冰块一般碎裂开来,摔在地上化为青灰。 顾言蹊捂着脖颈跌坐在地上,他大口大口的呼吸,地板上那只青白的手也消失不见。 餐厅内兵荒马乱,顾言蹊沙哑的声音却如清泉一般,直直钻入所有人耳中。 “我们要找到天堂。”他松开捂着脖颈的手,颈间系内的皮肤已经被磨破,鲜血粘在手上,滴落在地面,“一定要找到天堂。” “屠光耀,你听好了,这个酒店的鬼想杀了你。” “因为你一定知道她不愿意让我们知道的东西,比如哪里是天堂。” 听到天堂两个字,这个在深山老林中生活了一辈子的中年男人狠狠地抖了抖身体。 “天堂天堂对了她生那个杂种的时候说过那里是天堂” 他的脸皮抽动着,仿佛想起了什么恶心又愉悦的事情,五官挤在一起,看的人心里反胃。 “是那里对是那里” 他疯了一样冲向餐厅大门,费力的推开门板。 随后他的动作戛然而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