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湛蓝的池子里那一抹渐散渐淡的殷红,白枫紧紧抱住我,温柔的话语掩盖不住尚且粗重的喘息:“雪,我只爱你一生。” 缠绵的情话尚在耳畔,变化却已悄然而至。 第二天,我们离开邦咯岛飞往新加坡,临别的机场,婉怡狠狠抱我:“到了那里马上要联系我们,以后生活就要靠自己,不知道你这个孤岛来的笨女人懂不懂得做人。” 这算什么鬼话?我在心里嘀咕着,脸上却尽量掩去黯然离别的难舍:“不懂我就跑回来找你,白枫欺负我也跑回来找你,你到时候可不能躲着避着。” 婉怡看着我,眼睛里已经雾气氤氲,我们大家都知道,这一次分开,不知道要何时才能再见面,我们甚至连联系也不能奢侈,因为今天一大早,莫叔就通知莫野,白老知道我和白枫在马来结婚,已经连夜派人来抓了。我们才迫不得已马上离开邦咯岛启程去新加坡,而婉怡他们也定会受人监视只好与我们暂时断绝往来,就像私奔一样,我们唯有天涯海角地逃。我不想回克蝶,我既是豁夷岛嫁出去的女儿,又怎么好意思带着丈夫投靠娘家?白枫也坚定地告诉我他有能力为我在一个全新的地方开创一段全新的人生,既然白老已经逼过来了,那么我们只好结束匆忙的婚礼,直飞他乡。 即使是开朗的莫野,这时候也一筹莫展,他交给白枫一纸支票,在白枫还没有开口拒绝的时候斩钉截铁地打断他:“算我借你的!你们现在两手空空,拿什么起家?数目不小,以后要还的,我还要利息的!” 白枫感激不尽:“一定!只是会落到如此狼狈的地步,实在料想不到。”他轻轻怀抱住我,“好在最重要的,我已拥有一生的挚爱。” 我突然难过地低下头,我相信其实白枫若爱的不是我,就不会和白家决裂到如此地步。 然而事后证明,就算白枫不爱我,他也不可能跳出白氏的圈子——这已经是后话了。 “好了好了,你就永远改不了对荩焕雪不停地倾诉绵绵爱语,听得我一阵反胃。”婉怡适时地打断我们,然后忙不迭地将我们送往安检口,最后再狠狠抱我一下,便挽着莫野往后走去,硬是头也不回,而我已看见她临回头时眼里终于决堤的泪水。 白枫怀抱着我,在登机前走过候车厅时,突然被一个从里面冲出来的小男孩撞了个满怀,我们两个大人纹丝不动地安然站在原地,小男孩却已经被反弹出去一屁股落在地上,顿时“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我们窘迫不已,白枫俯下身来,边哄边掏纸巾帮他擦去眼泪,不知道该道歉还是直接掏出好吃的慰劳他。 在我塞过去一大包巧克力后,小男孩终于止住哭声,然后在我们想要离开时,他却突然扑过来抱住了白枫的腿:“哥哥抱。” 白枫当时便愣在原地,哭笑不得,离起飞时间不多了,却缠上这么一个小无赖。 “小朋友,哥哥很忙,你去那边玩吧。”我弯腰欲抱走紧紧箍着白枫腿的小无赖,却在手碰带他的皮肤时愣了一下。 白枫看见我瞬间惨白的脸,问我怎么回事,随后他的表情由疑惑到震惊再到恍然,我相信他也感觉到了抱着自己大腿的那一副冰冷坚硬的小身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