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兆道:“明天可能组织上会派人过来问问猎雁行动的情况,你不要担心,照实说就行了。” 果然来了。 常镇远倒真不担心。不说他背后还藏着常父的背景,即便没有,上头还有童震虎顶着,轮不到他出头。 刘兆又坐了一会儿才走。 他走后,王瑞就催着凌博今回家。 常镇远对凌博今道:“我今天和医生说了,打算明天出院。” 凌博今讶异道:“这么快?” 常镇远道:“医院的味道我闻着难受。” 凌博今听他做了决定,也不勉强,拿着面盆道:“我帮你打壶热水擦擦身?” 常镇远望了眼站在一旁的王瑞,眉头微蹙,“不必。反正明天出院,回家再说。” 王瑞道:“队长不是说上头明天会派人过来吗?” 常镇远道:“我打发他们走了在出院。” 打发这支临时组成的检查团倒不是一件难事。 他们来的时候还带了一只小水果篮,很不起眼,两三个苹果和橘子,放在两巴掌大的床头柜上都显得很局促。但到底是表达了组织上的关怀,常镇远也只有僵着张笑脸收了。 检查团问起追捕撞人逃逸那小子的过程。 常镇远了。 检查团临走时,有个人问得十分有意思,他问:“你觉得你那个时候算是见义勇为还是执行公务呢?” 常镇远道:“服从命令。” 那人笑了。 当晚,凌博今来帮他收拾东西办理手续出院。 常镇远这几天已经试过用拐杖行动,虽然不太方便,但不用时时刻刻走到哪里都被人盯着,总算有了点私人空间。 两人坐上出租车回家。经过一楼,就被大头连拖带请地拉进屋里。 王瑞准备了个火锅,热气腾腾。 大头拎着啤酒喜气洋洋,“出院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一点表示都没有,来,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王瑞边准备调料边嘀咕道:“我们那儿出院要跳火盆的。” 凌博今看了眼常镇远包得严严实实的腿,笑道:“心意到就行了。” 大头接口道:“是啊。阿镖出院是出院了,但还是伤残人士的一员嘛,要是跳个火盆又把自己跳回医院去了,那不是糟糕了嘛。” 常镇远夹了一筷子生菜给他,“吃。” 大头道:“还没煮呢。” 常镇远道:“你嘴巴够毒了,煮不煮都一样,吃不死你的。” 大头憨笑。 四个人边聊边吃,不免说到检查团的事。大头道:“这个世道,那人要不和副市长沾亲带故,说不定早就有人送锦旗过来了,哪会这样查来查去?” 王瑞道:“他们爱查不查,反正撞人的事铁板钉钉的,好几个目击者,我就不信那小子这样都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