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住,你不是还没吃饭吗?” “这里没别的房间了?”裴让敏锐地觉察出其中端倪。 “没收拾出来,都是灰。”裴峥蹙一蹙眉,“我又不在这边长住。” 说得也是,裴家的产业集中在岭南一带,跟帝都八竿子打不着,裴峥犯不上来这边长住。 与此同时,裴让也意识到了另外一件事,他在帝都还要上四年大学,不放假一般不回家,换句话说他即将要和裴峥开始长达四年的异地恋。 啊,早知道填志愿的时候,填一个离岭南更近地区的学校了! “胡思乱想什么呢?”裴峥拍了拍他的腰,随即松开他,自顾自侧身坐到床沿,“帮我去拿一下医药箱,就在靠墙柜子的最下层抽屉。” “需要我给你上药?”裴让嘴里问着,身子已经灵活地飘到柜子前,脚踝上的锁链响动得碍事,但并没有完全限制他的动作。 而裴峥也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先给你自己上药,你手腕和脚踝应该磨破皮了。” “还算有点良心。”裴让哼哼两声,利落地将医药箱取出。 耳边响起吹风筒的噪声,裴峥在烘干他那及肩的长发:“至于我自己这边,我自己来就好,你毕竟晕血。” 这话说得令裴让脸红,“真流血了吗?” “上药养两天就没事了。”裴峥轻描淡写道,拍一拍身侧的位置,招呼裴让过来坐。 “坐我旁边。” 裴让一时都有些恍惚,把医药箱放床头柜顶,坐过去愣了好一会儿,才别过脸和裴峥对视,吹风筒的噪音真的很吵,裴峥身上又散发着他喜欢的茉莉花的味道。 “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裴让愣愣地说。 裴峥应该是听到了,笑得都拿不稳吹风筒。 他接过了裴峥手里的吹风筒,裴峥配合地凑了过来,他瞥见裴峥脖颈上被他掐出来的手印,心有余悸地上手摸了摸,裴峥也没有躲,跟只猫似的蹭了蹭他掌心。 好黏人,好可爱。 “不生我气了?”裴峥眯了眯眼,狡黠地问道。 裴让故意否认:“你都还没给我解开链子。” “清理伤口的时候再解。”裴峥趁势歪倒在裴让怀里,由着裴让捧起他头发丝细细地吹,目光轻轻软软地在裴让脸上扫,“确实,很像在做梦。” “我待会儿可以拍你一巴掌。”裴让热心地说。 裴峥装模作样地叹气:“不用了,我这会儿后边还疼,如果是做梦的话,我倒是可以设想你技术好一些。” “没办法,这种事年纪大的会更得心应手。”裴让阴阳怪气,“我到底还是个刚成年的孩子呢。” 裴峥又乐:“是,一米九的宝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