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但到底按捺下来。 换个人他都得剥层皮去,只抽了几尺子,估计过两天这小孩就忘了疼,又往他身上贴了。 * 裴峥心安理得地关灯睡觉,在床上躺了一阵,没睡着,身边空落落的,还有些不习惯。 明明平时都是一个人睡的,只周末回来。 裴峥不以为意地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最后耐不住性子起身,滑开手机屏幕,看了时间,凌晨一点过十分。 他至少在床上躺了三个小时。 最后他认命地翻身下床,去厨房找点儿牛奶热了喝。 以前不是没出现过失眠的症状,在心烦心焦的时候。 是,养个青春期的小孩,可不让人心烦心焦么? 还说自己考得不好,哼,小废物。 裴峥拐进了客厅,没有去厨房,径直走到了裴让房间门口。 起先他还担心小兔崽子反锁方面,但房门轻松一推就开了。 他没觉察到裴让的气息,忙排开灯,发现床上被褥齐整,裴让根本就不在这里。 而床头柜上,是裴让的手机。 他装过定位,但这会儿完全派不上用场。 裴让失踪了。 * 虽然没有定位装置的帮助,但要找一个失踪不久的人对于裴峥来说不算难题。 可以调小区监控以及报警。 就这会儿功夫,小兔崽子跑不了太远,最多打个出租到别的区,不可能出市。 裴峥匆忙地穿了外衣,边小跑去小区警卫室,边给警察同志报案说家里的弟弟因为考差被骂离家出走。 这表现特别像正常人家的哥哥,第一时间跑出家门找人,报警时语气焦急中带着些“逼走”弟弟的愧疚。 但事实上,裴峥不应该如此。 他没有任何理由必须要对裴让的安全负责,毕竟是裴让自己跑出去的,而且裴让都是个快满十八岁的大小伙子。 而裴峥也不是传统意义上尽职尽责的监护人,他又没有太高的道德水准。 可是,在翻了一遍近三个小时的小区监控录像,他并没有在其中找到裴让的身影。 相关负责人讪讪地补充:“我们小区有些地方没有监控,原本是全覆盖的,但有些业主不满意,说这侵犯了隐私权……” 裴峥一句话没听进去。 他只知道自己没找着人。 “闭嘴。”他叫停了负责人喋喋不休的解释,如果负责人再多话,他可能一拳就要往人脸上招呼。 小兔崽子,竟然赌气赌到我头上了? 裴峥紧咬了后槽牙,他一刻也等不得,又给警察局去了个电话:“警察同志,你们那边有消息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