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峥就当着他面拆开了礼物袋子,取出里头藏青色的羊绒围巾。 藏青颜色偏深,衬得裴峥手指白皙如玉。 裴让盯了一会儿,这次不遮遮掩掩,用着头晕做挡箭牌。 “颜色挺好看的,摸起来也舒服。”裴峥说,抖开来随意围脖颈上绕了两圈,松松散散的,但挑不出不好看的地方。 主要还是裴峥个人的硬件设施不错。 “谢谢。”裴峥弯了弯眼睛。 裴让精神了些,坐直了身体:“你喜欢就好。” -------------------- 终于没有那么尴尬了,虽然还是很尴尬hhh 第7章 ================= 裴峥不常住这套房子,毕竟他已经高中毕业很多年了。 平日里会请人帮忙打理,所以除了裴让常住的那个房间,其他两个卧室也干净整洁。 裴峥把画放在其中一间,太晚了,他懒得找钉锤。 为了防止裴让无意间看到又晕血,裴峥在柜子里翻找出一条深色的薄毯,草草地往画框上一盖。 了事。 但这会儿便宜弟弟正在洗漱,裴峥待在客厅也无聊,便拖了把椅子坐画儿的跟前,又把毯子掀开来仔仔细细地瞧画儿。 之前盯着这画儿看了很久,因为被伯父硬拽到画跟前“解谜”,但整幅画除了花朵还是花朵,根本没有留下类似于谜语的字符图案。 从花朵本身的花语解读,也只能得出山茶花落满地是不吉利的象征,再加上用色是刻意到刺目的血红,给整幅画又添上几分阴森。 裴峥不知道裴让晕血,也许父亲知道,父亲知道后刻意留下这样一幅画来诅咒裴让? 那也不至于,裴峥都没有被诅咒,凭什么诅咒会落在裴让头上。 如果这幅画真有什么玄机,那也只有将这幅画拆卸,将其上的颜料彻底清洗,才能找到答案了。 裴峥记得,有些藏着机密的画,其玄机就在颜料之下的画布里。 但他不能毁坏画作,这并不是他的东西。 很多时候,裴峥还是会遵纪守法,他的这种态度引得伯父十分惋惜。 不管盯着看多久,依旧没看出所以然,裴峥把毯子拉扯下来,将画作盖好。 起身扫了眼床铺上的防尘罩,裴峥不耐烦地扯了扯,终于还是觉得麻烦,撂一边直接出了房门。 裴让正好洗漱完,头顶毛巾发丝滴水,热气腾腾地差点与裴让撞个满怀。 为了不教裴让尴尬,裴峥主动开口:“今晚我和你睡一个房间。” 裴让顿时瞪大双眼,滴水的头发丝都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