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欣慰还有感慨地轻叹了声:“你知道就好,去吧,为父乏了。” 望着曹丕离去的背影,曹操久久不语,半晌才缓步挪回了床榻之上,斜倚在那床榻上,手按着额头,那种难以言喻的痛楚又袭上了额头,越来越沉重了,这病痛,已然整整折磨了曹操很多年,曹操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坚持多久。 “或许,孤的步子应该在快一些。不然,孤若是撒手而离,凭丕儿,根本就不够资格去做这些事……”曹操望着那案几上的印绶,心里边盘算道。 “奉孝啊奉孝,莫非汝当初便算计到早有今日?”甘宁端坐在陈祗的对面,笑意吟吟地道,如今的甘宁,已然成为了荆州仅次于文聘的荆州水师统师,与文聘、苏飞一道,将荆州东部,扼守得固若金汤,其麾下士卒,更是被江东水师灌以了锦帆军的名号,而同样,甘宁甚至被戏称为锦帆将军。甘宁也受之无愧,觉得这个称呼似乎才配其身份。 而甘宁这次,正是趁着公务之便,回到了襄阳,来会陈祗这位贤弟。 陈祗淡笑不语:“兄长此言实在是太过诛心了,小弟一来不会观天相,二来不会算过去将来,那能料到今日之局面?再说了,这种事情自传扬出去之后,已经是苦了小弟一人,幸福千万家哪……”陈祗一副忧郁的表情,甘宁没有像以往一般嘲讽陈祗,反倒是一副同情之色。 “贤弟既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如今,荆州士民虽然不敢说对贤弟恨之入骨,但是怨言却是难免的。”甘宁拍了拍陈祗的肩膀笑道。陈祗翻了翻白眼,端起了一盏酒一饮而尽:“此事我本欲再多等上一些时日再呈与主公,只是,主公心太急了些,不过,这样一来,也好,咱们益州士民,至少比起荆州士民来,要多占上几分偏宜。” -------------------- 陈祗这么说并非没有道理,益州得益于早年的办学运动,至少,至今日为止,益州共计有宗学百余间,还不包括商人为了名声所捐的县学和郡学,这使得益州在人材培养方面要领先了荆州不知多少,而刘备把那科举制度抛出来之后,又作出了限定,也就是说,每年每郡可荐人材,现在大概能占到五分之四,但是,每年,这个上限都会依次递减,因为,刘备也明白,只有这样的制度,才能让那些官吏在一定的程度上,与宗族作出一定的切割,虽然慢,但是,这种影响只要持续下去,那么,家天下的局面,将会得到改变。 至于陈祗,倒是受了不少的报怨,不管是庞统又或者是马良,都对陈祗有些怨言,不过,嘴里边说吃了大亏,可该干的事一样不少,荆州的郡学、县学、宗学也犹如雨后的春笋一般,噌噌噌的没两个月的功夫就有不少冒出了头来。 特别是襄阳一带,就冒出了七家宗学,庞、黄、蒯、马等世家,便是那受到了打压的蔡家也兴办起了宗学,为的就是想在日后的官场上能多分一杯羹,这些,都是刘备这位当权者相当乐意看到的。 “有怨言有何用?小弟好歹也是大汉子弟,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陈祗这话,确确实实是他心中的想法,他所做的,便是以一已之力,在改变着这个世界本来的走向。虽然一人的力量小,但是,火种已经撒下了,而且不止一点,那么,就算是将来出现了暴雨,也无法再将这些星星点点的火种完全浇灭,终有一天燎原大火,将会让世人侧目。 “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此言大善,贤弟之志,为兄也略知一二,贤弟但放宽心,不管贤弟要做何事,宁,当愿与弟同坐一条船。”甘宁这话,道出了他今日的来意。陈祗站起了身来,向甘宁深施了一礼:“有兄此言,小弟实在是感铭五腑。” 陈祗拿着酒盏,步到了大厅之外,望着那阴靡的天空,那呼号的风,翻卷的云,犹如这个起伏迭荡的大时代,陈祗举起了酒盏:“大风大雨之后,终有晴空,快了……” -------------------- ps:更新到了,大伙慢慢看,继续努力,有推荐票什么的投下,嘿嘿,总之别太难看就是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