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累没有在这个观点上与陈祗辩驳,因为,已经辩驳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而每一次,王累都败下阵来,渐渐的,王累的心也淡了许多,重主要的就是上一次刘璋意欲使人来吞并江阳的果实,让王累完全看清楚了这位州牧是何等样人,便是张任,当时气与刘璋发生了争执,若不是许靖、张松、法正等人相劝,再加上王累写信告之,指不定这会子张任已然辞官而去。 不过,历此事后,张任是越发的不受重用,从原来的武猛从事,迁为劝学从事,当起了一个闲散官吏,而黄权这位主薄,亦是心灰意冷,托病欲辞官而去,刘璋不允,不过,黄权的举动,已然代表着刘璋幕府中的大部份忠诚之士的想法。听闻此消息,便是陈祗,也不由得不摇头概叹了声:“人心向背,刘季玉,还真是自取其祸。” “刘备此人如何?”王累眯着眼睛,望着陈祗道。陈祗略想了想,还是决定照实答道:“比之刘季玉,强上百倍,刘玄德宽仁爱士,知人而善用,在荆州数年,广收人心,如今虽奉刘琦为荆州之主,可实际上,荆州,只闻玄德公之名,不识刘琦这位州牧者多矣。” 陈祗见得那王累脸色变化,当下解释了原因,虽然也有刘备自身的因素在里边,可是那刘琦实在是烂泥,根本没办法扶。王累不由得长叹了声:“罢罢罢,累身为人臣,当尽人事。” “姐夫您也别太难过了,益州至刘焉父子入主以来,这数十年何时安宁过?若是能得明主而治,对于百姓而言,总要比把益州这个摊子整得越来越烂要强得多。”陈祗如此相劝道。王累只能默然无语,陈祗也懒得再打击这位姐夫哥,反正大势已成,王累也已经知道势不可为,再怎么的,也不可能匆匆忙忙地跑去成都再把自己倒吊城门楼子了。 “对了姐夫,怎么不见我那丫环贞儿?”陈祗这时候已然把心思放到了女人的身上,嗯,好歹自己人生的第一次让那美人儿给摘了去,不想念那是假话。 -------------------- 王累笑了笑:“你那丫环,本来也是跟我们一块去接你的,可是到了半道,医馆来了人,说是那来了个急救产妇,很危险,所以,她便去了医馆,嗯,不得不说,这丫头,看起妇科,还真有几把刷子,这一年多来,可谓是远近闻名,都知道咱们江阳陈家的公子身边的丫环,都是个了不得的女神医。” “想来这位,便是咱们陈家的女神医,贞儿妹妹是吧?” 孙尚香站起了身来,笑吟吟地前行,搀起了扶手叩拜的贞儿,陈祗也站了起来,看着这个出落得越发的娇艳的美人儿,不由得笑道:“好,好贞儿,你总算是没有让我失望,能把医馆打理得井井有条,便是我那一向看人甚高的姐夫,也对你是赞喻有加啊。” “奴婢哪有那么好……”贞儿脸上挂着淡淡地晕红,垂下了眼帘,有些羞怯地道。 “夫君的眼光,自然是错不了,妹妹也别成天奴婢奴婢的自称了,往后啊,你也别叫他公子了……”孙尚香加头扫了陈祗一眼,陈祗呵呵一笑,向孙尚香揖了一礼,心里边甚是欢喜,旧社会好啊,至少没有什么大奶二奶三奶的区别,可以明目张胆的娶几个老婆。 接下来的半个月,陈祗可谓是忙得脚不沾地,听到了江阳陈祗回来的消息,但凡相熟的,少不得前来拜会一番,既有访友,亦有求学,络绎不绝,而陈祗亦借着这个机会,探听着各方面人士的心思和看法。 而暗中,陈祗却起动了伏底多年的各条暗线,准备等待良机进行发动,而他自己,仍旧居于江阳,任由着阿姐及那建宁李氏为自己的婚事在那讨论得热火朝天的。回到了江阳之后,陈祗就根本没有时间去建宁跟花蛮儿见过面,可这并不妨碍他通过书信,用那些肉麻情义绵绵的话去笼络花蛮儿这位美人儿的心。 当然,至到了荆州,陈祗就没跟花蛮儿断过鸿雁传书,不过,那妞儿或许是害羞了,又或者是不愿意在成亲之前,遇上孙尚香以生尴尬,所以也就没有前往江阳前来一晤,陈祗又抽不开时间,只能借用信纸诉衷肠。 “公子请放心,不说咱们江阳,便是益数其他的郡县,没有几人对那刘璋有过好感,死忠者寥寥无已……至于庞巴西、李异,皆是见风使舵之辈,若逢有变,虽不至倒戈相向,但也不会相伐。另外还有数个州郡……”张进张逸达,当年的一位意气书生,而今,却已经成为了陈祗的心腹兼暗中联络人。 而郭嬛则跪坐于一旁边,替陈祗整理和归纳着各地传来的信息,再交给陈祗阅览。“这一次,暗中操作,使汝叔父失了武猛从事之职,汝是否觉得祗用心太过?”陈祗一张一张的情报细细地查看着,一面向那张进温言道。 张进淡淡一笑,向着陈祗进言道:“公子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