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在听了秦臻颂念的另两首词后,安灵韵已经相信前面的那首水调歌头非秦臻作了。毕竟这三首词听着就是同出一源,充斥着无与伦比的豪迈之气,如何是一个养在闺阁中的女儿家做得出来的。 一个谎言总是需要多个谎言来描补……为了避免大家以后还紧追着她不放,秦臻作出一副唏嘘嗟叹表情道:“先生是洒脱之人,惯习过离群索居的日子,前两年又生了一场大病,将众多手稿洒入民间就此撒手西归了。” “痛哉,惜哉,天不假年。先生怎么能如此狠心,这般年纪就弃我等而去。”情绪激动的齐博俭险些没把自己的袖子都给哭湿透了。 其他人也是一副嗟叹不已的模样。 看得秦臻整颗心都虚透了。 所幸大家还记得他们今晚聚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很快就把这事儿搁到一边,重新赏起了月,唠叨起了久别重逢后的家常——当然,不管是齐博俭夫妻还是安灵韵亦或者秦臻的小姑子都没有忘记找秦臻借用一下秦臻手里的东坡先生词稿,说是待会儿要自己也亲抄一份仔细品味。 秦臻囧囧有神的答应下来,脑子里却在琢磨着等到回了卧房要问问丈夫有没有把纸张做旧的法子,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糊弄过去。 欢乐温馨的美好时光总是过得很快。 不知道什么时候俩个依趴在阿娘怀中的小婴儿就睡熟了——不仅仅是他们,其他人也有了频频打哈欠的迹象。 作为一家之主的齐修远亲自给在座所有人都满上一杯桂花酒,随后一仰而尽,干脆的说今天就闹到这儿了,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吧。 原本就算齐修远不开口,也要提醒他时间不早的齐博俭登时第一个附和,连说这样的聚会随时都可以举办,很没必要为此而折腾个通宵,亏神又亏身。 因为家里面的人绝大部分都不是修者,大家只是稍稍一犹豫——即便还有些意犹未尽——但就打算这么散了。 一直对早睡早起这件事非常执着的齐云氏睡眼惺忪的边走边和秦臻商量着办管家权交接的事情。以她的眼力介儿还不可能把这点小权小利放在眼里,要不然也不会心甘情愿陪着丈夫在宗祠里低调这么多年了。 秦臻也没贻笑大方的作出一副矫情的模样婉拒,说着什么还需要伯娘多给侄媳妇管几天的矫情话——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清楚她才是这所府邸,这个小镇的女主人,因此把这一亩三分地好好管起来是她不可推却的职责。 商量完交接的事情后,齐云氏刚要随着丈夫回他们暂时落脚的客房,就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顿住脚步,神色间带着几分郑重地道:“这位是……贞娘,你还没给我们好好介绍一下呢。” 刚才大家的注意力全被那神秘的东坡先生吸引了,连他们中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陌生人都没有注意到。 秦臻心里一咯噔,面上却极其自然的露出一个微笑,避重就轻地说:“这位是云夫人,与我一见如故又无处可去,相公特地邀请她随我们回来与我做个伴。” 秦臻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隐蔽地瞟了长乐郡主一眼,眸子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歉意。 且不管齐云氏听了这个解释是何等想法,秦父秦母和齐修述兄妹几人的面色已经不约而同变得凝重起来……他们还真没想到女儿(嫂嫂)在经过沈娘子母子那一劫后居然还想着要收留来历不明的人,女婿(二哥)还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依然没有任何犹豫的纵容她。 秦母性子急,当即就要上前一步反对,上回那波折已经要了她半条老命了,如今要是还来一回,她可不知道自己这把老骨头还顶不顶得住。 想要先听听二哥有什么解释的齐练雯见此情形连忙挽住她的胳膊,免得她一时情急,惹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秦父他们也是这个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