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心恋慕的爱人,只能暂缓归期,乞求兄长为他转圜一二,无论如何……他发誓都要带着他的爱人一起归乡。 五岁就没了母亲的齐博俭历来把自己嫡亲的一对弟妹当眼珠子在疼,弟弟如此恳请他如何能不伸出援手,于是在齐博俭的周旋下,齐博伦又在京城逗留了半年,直到齐家老祖忍无可忍命死士强行齐博伦带回,又火速给他订了姜家的女儿姜毓娘,并强压着他们拜了天地入了洞房! 做儿女的总是拗不过自己的父亲——更何况在这孝道大于天的大元朝。 齐博俭虽然很同情自己的弟弟,做梦都想着还能够帮把手,但面对盛怒的父亲他也没有丝毫办法可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弟弟一天比一天萎靡一天比一天憔悴,一天比一天失魂落魄。 齐博伦即便是被父亲强压着成了亲,但也时刻没有忘记他突然失踪的爱人,尽管他人已经离了京城,手下的那几十号人手却一直没放弃寻找。 功夫不负苦心人,在嫡长子齐修玮满周岁的时候,齐博伦终于得到了来自京城的消息,也知道了他爱人的真实身份…… 思念成疾的齐博伦想方设法重返京城试图找爱人问个清楚……却不想却遭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 最后只能愤懑难消的抱着一个襁褓重新回到百川府,那个因为与爱人莫名分离又被父亲强压着成亲的骄傲男儿生生断了自己的傲骨和心底最后残留的一抹温情,从此变得阴晴不定冷血无情起来。 齐博俭几乎可以说是亲眼目睹了自己弟弟身上的变化,心里如何能够不心酸不难过? 只可惜,这时候不论他做什么,他的弟弟都无心再与他向往常那样交心了。 齐博伦将他的心封进了厚厚的冰窖里,除了他自己再也无人能够窥探到其中的真实情感。 他是个出众的男人是个合格的家主是个修为出众的修者,却不是个好儿子也不是个好丈夫更遑论一个好父亲。 齐博俭看着站在他面前与弟弟越来越酷肖的侄儿一时间心中还颇有几分唏嘘和感慨。 “这些日子我和你伯娘一直都牵挂着你们,”齐博俭执起侄儿的手亲自把他领进了家门口,“赶紧给大伯和你伯娘说说你们这些时日的经历,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头,糟了很多罪过?”齐云氏也拿充满关切意味的眼神往齐修远夫妻俩个看过来。 为了避免长辈担心齐修远夫妇自然是报喜不报忧,只捡一些能说的讲给齐博俭夫妇听。 齐博俭和齐云氏即便知道侄儿夫妻定然是瞒了他们很多但也明了两个小辈为什么不愿意说实话的因由,齐云氏为了避免自家相公刨根问底辜负了侄儿侄媳妇的一片孝心,连忙让她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喜雁把她和丈夫的心肝肉抱过来给他的堂兄堂嫂看。 “相信这些天儿你们也惦记着这个胖小子,”齐云氏一面拿帕子揩眼角一面用充满喜悦地声音催促道:“修远,来,你快来抱抱你堂弟,若是没有你,这胖小子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旮旯里等投胎呢。” 早就在自己儿子身上练出了一手炉火纯青抱娃功夫的齐修远要多熟稔就有多熟稔的把被齐博俭夫妇喂养的圆滚滚胖嘟嘟的粉团子轻手轻脚的接了过去。齐修远用右手食指挠粉团子厚厚的双层下巴,两眼含笑地说:“珏哥儿,我是你二哥齐修远,你可要快点长大哦,二哥等着你叫哥哥呢。” 齐博俭夫妇满脸笑容的看着面容越发显得俊美夺目的侄儿耐心的用手绢给自家儿子的胖下巴擦因为啊啊叫不停往下流的晶亮涎水。 齐云氏感慨地对秦臻说:“我还真没想到修远居然这么会抱孩子,贞娘你瞧,修远抱得比他大伯还好呢,我每次把珏哥儿放他大伯怀里,他大伯都会紧张的僵成一块大石头,动都不知道怎么动了。” 秦臻看着齐云氏一副有子万事足的喜悦模样,眉眼弯弯的凑趣道:“大伯这是在紧张小堂弟呢,要知道小堂弟可是您和大伯的第一个孩子,大伯就是看得再重也不为过。” 秦臻这话简直可以说是道进了齐云氏的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