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冬被他的粗话吓得要休克了,原殷之不是风度翩翩高傲自持吗,为什么能吐出那么下流的话,他更加不敢想象继续下去的场面了,哆嗦着嘴唇说:“饶、饶命。” 原殷之觉得兜头一盆冷水,自己已经硬起来的胯间都迅速萎靡了。 “你说什么?”他拧起眉,那双被情欲熏得微微柔软的眼睛立时锋利起来。 程冬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有多蠢了,他连忙放开原殷之的领带,手肘触地,支起上半身,仰躺着往后退,从原殷之的身下姿势可笑地挪了出来。 原殷之没动,冷眼看他。 程冬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撕开的T恤,有想叹气的冲动,但可想而知他要是真的叹出声了,原殷之恐怕会把他直接灭口在这里,他搬家没人知道不是。程冬定了定神,对原殷之说:“我……没什么经验,能,能不急吗?” 原殷之面无表情:“不需要你有经验。” 程冬快哭了,扭过头苦思冥想了半天,颜艺突破天际,原殷之看他鼻子不是鼻子把脸皱成了老头子,也顿时失了兴致。 他的兴致没了,就得赔他别的东西。 “你,过来。” 说话跟太君似的,程冬就算浑身细胞都在拒绝,却也还是挪了过去。 原殷之从脖子上解下领带,非常粗鲁地顺手绑到了程冬的眼睛上,在脑后系了个死结,再把呆住的程冬往墙角一拨。 “面壁思过吧。” 程冬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抱着膝盖,眼前漆黑一片,听原殷之起身去给自己倒了水,喝完打开音响,选了首让人昏昏欲睡的古典乐,好像就往厨房去了。 程冬坐在角落,郁闷了一会儿也就随意了,原殷之只要不把他就地办了,什么都好说。 新屋子里的冰箱空空如也,原殷之想找点食物果腹都不行,心情更加低沉,打电话叫了自己手底下的饭店送餐,但是外卖员搭公共电梯来只能到下两层的公共区域,原殷之还得亲自去拿,冷着脸回来以后,见程冬孤零零背对自己,抱膝坐在角落,特别委屈似的,气才消了一半。 可他哪儿知道,程冬并不委屈,他就是有点困,但是当原殷之拿着外卖回来,饭菜香味飘到鼻尖,他才发现自己不是困,而是饿得浑身乏力。 寂静的室内想起了一阵闷雷似的肠胃叫嚣,程冬吓得捂住肚子。 背后传来原殷之穿室内拖鞋的绵软脚步声,倒不让人觉得畏惧了,原殷之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背:“过来吃饭。” 程冬一边站起身一边想要摘下蒙着眼睛的领带,手却被原殷之拍开了:“不许碰。” 老板一般都有恶趣味。 程冬在心里安慰自己,然后跟着原殷之走到了餐桌边,摸索坐下来。 对方虽然不拉他,却也是放慢脚步的,一小段路走了好久的感觉,程冬更饿了。 他伸手摸了摸桌边,找到了刀叉,心里暗呼要命,竟然是西餐,看不见更难吃到嘴了。 原殷之已经在对面开动了,程冬能听到他礼仪良好的缓慢咀嚼,刀叉基本不将盘子磕出响声。他只好咽了口口水,先用手往前慢慢摸到盘边,另一只手再用叉子去叉。他右手持叉,早把西餐礼仪抛开了,手上感觉叉到了东西,好像还是肉,立刻开心地要往嘴里送。 培根的香味都来到鼻尖了,手却被原殷之挡住按下,然后嘴边被送来了一棵花椰菜。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