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翻身上马的穆少凌。 “这本就是分内之事,谢过丁先生好意,我有军务在身,不可久留,先告辞了。” 穆少凌说完,望了眼丁青山身后的童卿卿便上马绝尘而去。动作之快,童卿卿尚未来得急再表谢意,人已离去,她只好望着他策马奔腾的洒脱背影,默念着他的名字,想着这样的穆少凌一定是军情重于山的,在战场时一定是勇往直前,奋勇杀敌的人。穆少凌冷面热血的军人风范使卿卿内心升起浓浓的敬仰之情,人早已离去,她竟仍在原地呆愣着,直到丁思朗拉着她离开。 丁府前厅,丁思朗正跪在地上,丁青山手拿细细的长棍正狠命的朝思朗的身上打去,刘淑怡和丁思琴在一旁拼命地拉住丁青山的手,极力阻止着。童卿卿被吓得不知如何是好,赶忙和丁思朗并排跪着哭着说:“姨夫,您就别再打思朗哥了,他也是急于救人,一时心切,才惹怒了那些官兵的,求求您别打了!要打就连我一起打吧,我也有错,他是为我生辰喝的酒,才会冲昏头的。” “这个逆子!救人就有理了!亏你还是个读书人,做事毫无章法,只知蛮干!你以为这样能救得了人? 还喝那么多酒!我早说了,做人最忌沉迷酒色,你却就是隔三差五变着法就想着偷喝,还扣上为卿卿賀生辰的名义,我看你真是翅膀长硬了,不给你长长记性不行!”丁青山说着就举起长棍重重的朝丁思朗身上再次打去。虽说刘淑怡和丁思琴一直在旁边阻挠着,可是丁青山暴怒之下,根本不是两个女子可以控制得住的,况且思琴还只是个小姑娘没什么力气。于是丁青山的长棍还是噼里啪啦的打在了思朗的身上,只有少数被丁家母女挡住了。 “别打了!别打了!老爷,再打就把我的儿打死了,他可是你的亲儿子呀!”刘淑怡见自己的丈夫今日跟疯了似地,下手之重毫不留情,心疼自己的儿子,死死的抱住自己的丈夫,抽泣着喊叫道。 “我不打他,他早晚有一天惹出更大的祸!你知道他得罪的是谁吗?是拿着枪的官兵!他还要不要命了!人家要是被逼急了给他一枪,我看还有谁说我打错了他,我就是要给他点记性,这年头,千万不能惹祸!不然就是万劫不复,谁也救不了他!”丁青山并未停下手中的长棍,气喘吁吁地吼道。 “姨夫,求您别再打表哥了!别打了!要打就打我!”童卿卿仍旧极力的劝着丁青山,看毫不见效,竟急切的直接扑到丁思朗身上,替他挡下了几。 丁青山见卿卿竟然扑了过来,还因自己未来的及收手,竟挨了几棍,心里愧疚难当,赶忙止住手上的动作,无力地垂下手,棍子咣当一声被扔在地,咕噜噜的滚在了一边,思琴见父亲终于停手了,害怕一会儿又反悔了,机警的赶忙捡起棍子递给母亲的丫鬟冬梅,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拿出去。 翠园内,刘淑怡和丁思琴刚刚找大夫看过丁思朗的伤离开不久,童卿卿便火急火燎的赶过来,想知道表哥的伤情到底如何。迎春一见童卿卿来了,心中有些不悦,但并未表现在脸上,站在思朗房门口将她拦住,极恭敬地说道:“童小姐,还请您稍后再来探望吧,少爷的伤口刚上完药,正待晾干,这衣衫尽解的,女儿家还是回避为好。你放心,大夫说少爷年轻体格好,休整一段自会好的,你还是请回吧。” 童卿卿听了觉得迎春说的话合情合理,想到丁思朗现在的样子脸色微红,正欲转身离去,却听屋内传来思朗的声音:“是卿卿吗?是卿卿在外面吗?迎春快让她进来。” “可是,少爷,你不是未穿衣服嘛,都把我赶出来了,童小姐进去更不合适了。”迎春委屈道。 “我已经披上衣服了,快放她进来!我要见她!”丁思朗此刻急于见到童卿卿,语气里尽是迫切。 “思朗哥,你怎样了?一定很疼!都是我惹的祸,要不是为我庆生,咱们也不会去‘珍馐居’,也不会喝那么多酒,还遇上那些官兵,都是我的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