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复试和开年几场戏压在院里,所有人连轴训练,但还是频繁有人问要不要出去吃饭唱歌。 每到周五下午,就更是按捺不住想飞出去的心情。 不像山野之间飞跃的鸟,更像摇摇荡荡的水草。 “观妙!” 有人喊了一声,所有人停下动作围过去,观妙人还醒着,陈子夜轻掐了几下她的人中。 “我有点晕。” 陈子夜扶她靠在自己肩上,“现在怎么样?” 范师傅也凑过来,低着头着急问:“怎么回事啊?” 观妙摸了摸自己的前额,视线刚刚恢复明晰,“刚刚突然眼前一黑,现在没事了……” 梅汀拿着保温杯挤进来,倒在杯盖上,“给,快喝两口,我昨晚煮的枸杞红枣茶。” 陈子夜替观妙接过。 范师傅说见她脸色惨白,教训说:“要不舒服就去医院看看,哪个姑娘不是练功练得一身毛病,不要小毛病拖成大毛病,到时候耽误的不只是演出,更耽误的是你们自己的前途!” “不、不用去医院!”观妙突然扬声,慌张地撑着子夜的胳膊要站起来。 “我没事!我只是最近训练任务重,又熬夜,天气……天气也不好!” 沈时亦眼尖立刻也上去搭把手扶着她,女孩子之间比较理解,无非就是痛经、节食的问题,帮腔道:“师父,我们陪观妙去看看就行了,应该不是什么大毛病。” 陈子夜若有所思地看了观妙一样,也跟着点头说,“……对,可能是最近感冒身体虚。” 梅汀也说:“对呀,师父,您就别担心了,真有事情我们会说的。” 范师傅见观妙也不像有大碍,扫了眼所有人,“行吧,姑娘家的事情我也不便什么都管,你们互相照应,要是真不舒服,就赶紧去医院,别让外人说戏院苛待了你们!” 众人齐齐说好。 等范师傅走后,一群人一起把观妙送回了宿舍楼。 梅汀先走,说回去重新煮一些新鲜的桂圆红枣茶来,沈时亦问是不是痛经导致的。观妙坐在床上,盖好了被子,其他人如往常一样谈笑几声就各自散了。 等人都走了,确认有隔壁断续传来的关门声。 陈子夜才拖着椅子挤到观妙的床边,刺耳的声音打破房间昏暗的静谧气氛。 “你还要瞒着我么?” 观妙怔了一下,没敢看她,故作轻松的语气,“我可没有偷吃你的小饼干。” “观妙——” 陈子夜声音平静,但拉起观妙的手,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沉默几秒没有说话。 像是一种无声的对峙。 “你非要等我把你的枕头掀出来么……” 陈子夜说的是那天她替观妙收拾床被时,无意中看到的验孕棒。 观妙一惊,下意识地把枕头抱在胸前,“你都看到了?” “嗯。” “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观妙咽了下口水,眼神四处闪躲,“现在也不是什么旧社会了,未婚先孕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他都活到那把年纪了……我也是个成年人,能为自己负责。” 陈子夜冷淡地问:“他是谁?” “……” 陈子夜晃了晃她的胳膊,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连我都不能说?”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