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她这模样和身段,也是难得一见的好苗子。” 梁季禾微微点头,“嗯,好好练练。” “就是人性子淡了点,不爱出头,也就勉强能完成演出任务,平日里也不怎么爱说话,但是手脚勤快,哪里需要她她就搭把手。” 厅内曲调声起,范先生给媒体安排了个片段表演。 恰好是《醉扶归》这一折——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梁季禾没接话,昆曲方面的事情他不专业,只随着曲调幽幽掀了下眼皮,往楼下的那人身上看,她穿得严实,一条黑色紧身针织长裙,不露任何,却难掩细长的双腿,走路也不带随时要弹唱的“腔调”,跟他以往见到的女人不同。 她只静静地站在后台后场,也没同人说话。 岁末还没有下过雪,却有一层丝绒的光,勾勒她曲致的线条。 她披着的大红色羽绒服款式有点呆板,却不显旧,逐渐隐没在以枯枝败叶为衬的银黑画布之中,静静站立,最后目之所及之处只剩枝头一点血红。 仿若隆冬已过,腊梅初绽。 是春色。 闻声,范先生催促说:“戏要开场了,咱们也下去吧?” 梁季禾摸了摸袖扣,慢慢说好。 作者有话说: 我胡汉三回来啦!一晃五年,大家生活还顺利吗~! 看文愉快,友好快乐,多多支持,这次也是写给喜欢的人看! 第2章、快递 昨夜只是范家戏院旧戏新绎的启动礼,却热闹得像庆功宴。 席上先有剧目打样,后来续上一些三三两两的攀谈,音乐也从耳熟能详的昆曲选段,变成了昏暗摇曳的慵懒慢调。 从傍晚开始一直喝到凌晨才结束。 众人回到戏院已过凌晨,太久没有这样酣畅的机会,一整夜宿舍楼里都有声响,吵得陈子夜没怎么睡好,头闷在被子里出了一身汗。 早上起来嗓子倒还清爽,手脚有点乏力,咳了几声。 六点晨练是范师傅定下来的规矩,八年,日日如此。 只有大年初一可以偷个懒。他自个儿也遵守,旁人更是没得说。 照常练功,多为基本功,各自练各自的,不允许嬉笑打闹。 到傍晚结束。姑娘们分三行站,固定站位,照例听师父和指导师叔训话。 范先生站在最前,捏紧马褂袖口,顺着熨烫的折痕往上摸,神情严肃:“今天大家的精神头倒是都不错,原因想必也不用我多说,《荆钗记》、《长生殿》多个曲目都在选角,自由选报,填好了就赶紧交上来。但也不是真就由着你们胡来,都先掂量掂量,看看自己够不够格儿,别上了擂台再出洋相。” 说完往几个管不住嘴的女孩儿那侧瞥了一眼,哂笑道:“另外到定角之前,每天都要测量记录身高体重,我倒是要看看哪位角儿连自己的嘴都管不住!” “啊……”一片哗然。 范先生正色道:“啊什么?” 喊得最大声的人急急噤声,还冲着子夜吐了吐舌。 范先生松开衣袖,手背拂过腰侧,遒劲往后一拉扯,大步上前,“观妙,你啊那么大声,你有意见啊?” 观妙连忙摇头,“没有!” “没有你话那么多……” 范师傅睥她一眼,习以为常地罚她,“你跟子夜留下打扫卫生,其他人该吃饭就吃饭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