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和哼了一声背过身去,蹬着步子把地板踏得清脆作响,一步一步走到“肥团”身边。 小胖子还在专注堆他的骨牌,一个夜晚,辛辛苦苦排列好的骨牌绕着他自己围了四五圈。 萧玉和把手撑在围栏上,低下头大声道:“听见了没有小团团,你爹不要你了,他要把你送给别人做儿子。” 小团团拿骨牌的手一顿,抬头,“爹啊?” 他并没有听清楚萧玉和的话。 萧玉和赌气走了后,段枢白把酒坛子丢到桌上,也跟着围了过去。 “你爹把你送人后,他就不是你亲爹了,以后你叫这个坏大个子叫哥哥。”萧玉和手指着一旁揉鼻子笑的段枢白,板着脸对小胖子继续道。 小团团不理解,“锅锅?我是锅锅。” 明明周围所有的人,对他说他是哥哥,要照顾弟弟。 “对对对,你才是哥哥。”萧玉和用手肘推旁边的人,教育道:“以后叫他哥。” 段枢白闷笑着手指自己的鼻子,“以后我叫他哥?” 小团团插嘴奶声奶气道:“锅锅。” “哼。”萧玉和斜眼看他,“对,叫啊,看你还想把儿子送人不。” “我可没说我要把儿子送人。”段枢白笑着从骨牌包围圈里把自家大儿子抱出来,在他小肥脸上亲了一口,“爹的乖儿子。” 小团子拒绝接受他的亲昵,小胖手把段枢白的脸推开,双手大张向着木床倾倒身子,口中道:“要牌牌……” 这可是他排了一晚上的。 萧玉和在旁边捂嘴笑,“听见了没有,咱儿子也不想要你,他要他的牌。” 段枢白也不禁“哼”了一声,一手抱着儿子,把他放回木床上,收回手时顺带手贱在骨牌上弹指一推。 清脆一声响。 一块骨牌倒了压倒另一块,接二连三无数无数骨牌持续向前倒去,从外圈倒向内圈,啪啪啪碰击声不断,三个人三双眼睛直溜溜的注视着所有的牌。 当最后一块骨牌在小胖墩脚丫边倒下,他还没有回过神来,等他意识到所有的骨牌都倒了后,小小的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忙活了一晚上,只为他人做嫁衣”的感觉。 小嘴一瘪,震天的哭声在房间里响起。 屋漏偏逢连夜雨,如霹雳雷鸣的哭声把圆圆吵醒了,顿时,另一道呜呜咽咽的哭声跟着他哥哥的曲调演奏。 这种场面让萧玉和气愤无比,在始作俑者背后猛捶了一下后,忙不迭的跑过去把小儿子抱起来,温柔的哄道:“乖圆圆,不哭不哭,没事别怕。” 自感罪孽深重的段枢白也赶紧把他家小胖子抱起来,小胖子脸上金豆子不断产生,他也哄道:“别哭了别哭了,都是爹的错。” “呜哇……我的牌牌。” “爹帮你重新把牌牌立起来好不好,不哭了,看,爹帮你排。”段枢白连忙亡羊补牢的拯救那一堆倒成团的骨牌。 “不要你,那是唔的牌……” “好好好,小团子你自己排,爹陪你一起弄。” 萧玉和拍着小儿子的背哄他入睡,闻言道:“那可是你儿子摆了一晚上才弄出来的。” “一弯桑……唔的牌呜哇哇啊。”小胖子哭的凄厉无比。 段枢白也头疼不已,都怪他,为什么要突然那么小手贱贱。 “爹错了好不好,乖团。” “不……” “原谅爹好不好?” “不……” “爹真的错了。” “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