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和笑,指着画像上的小团团:“团团,你看,爹爹画你画的像不像?” “要!要!”小胖墩不想看画上的“黑团团”,他只想要那支漂亮的毛笔。 见小胖墩不搭理自己,萧玉和倒也自得其乐,抱着小胖墩,自己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我看看,是不是少了点什么?”萧玉和盯着宣纸上的黑团团沉思,“还少了题词和印章。” 萧玉和单手抱着小团团,右手拿起毛笔,沾了墨汁,在宣纸右上角写上“团团夏睡图——萧玉和”这八个字。 “还有印章。” 萧玉和想起自己的印章前几日被某个小胖墩摔破了,他惩罚性地揪了揪小胖墩的脸颊,教训道:“你看看你,你把爹爹的印章摔坏了,现在要怎么办?” 小团团安静地看着萧玉和写了字后,幼小的心中依旧对那支黑色的毛笔心动不已。 他爹揪他的脸,他就向前伸长了身体,还是要去拿笔架上的毛笔。 萧玉和看见小胖墩对毛笔的好奇模样,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奇妙的想法,他把小团团放置在桌上,拿起毛笔给他的小手掌刷上一层墨汁,小团团没有挣扎,手心被毛笔弄得有些痒,冲着萧玉和傻笑起来。 小团团以为他爹要把笔给他玩了。 “乖乖的不要动,爹给你上墨。” 萧玉和身手灵巧地给他把墨汁刷均匀,小团团灵动的大眼睛乱转,跟着萧玉和的毛笔尖走。 抓住小团团的手腕,“啪”的一下,沾满墨汁的小爪子像一个软软的印章一样按在宣纸上。 拿开小爪子,一个小小的黑掌印留在宣纸空白处。 看着那童稚的黑爪子,萧玉和忍俊不禁,半蹲下来和坐在书案上的小胖墩保持平视,捏捏他的小脸蛋。 “你砸了爹爹的印章,就要拿自己赔,知道吗?” 小团子当然不知道,他揉了揉自己的黑爪子,上面墨汁的触感和气味让小小的他感到好奇和有趣。小孩子就是有样学样的,小团子抬起头,冷不丁“啪”的一下在萧玉和脸上来了一回,在萧玉和白皙的脸上下留下一个轮廓分明的爪印。 小团团咧开嘴笑,他突然明白了盖章的乐趣。 他凑过去靠近萧玉和,还想要继续玩,“要!要!黑黑!” 萧玉和被“啪”了一下,大怒:“团团!!!!!” “你个臭团团,和你那一肚子坏水的爹一样!” 萧玉和抱起小胖墩,在他胖屁股上惩罚性的打了三下,小团团攥着萧玉和的衣服“嗯嗯嗯”挣扎,小爪子上全是墨汁,把萧玉和漂亮的衣服上也印上了无数花纹。 萧玉和:“……” 他明白了什么叫做自作自受。 等马淑琴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大一小父子两个满身墨汁的模样,马淑琴吓了一跳,数落萧玉和:“你看看你,你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还这么不着调,哪能和孩子玩这些东西?” “这我一定得说说你,就算是神童,也不见人家一岁就学写字,你也太高估我的小孙子。”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五六岁时连笔都不会拿……” 萧玉和被自己亲娘数落了一通,委委屈屈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画好歹弄出来了。 萧玉和把画塞进信封里,叫人快马送去给段枢白。 于是,段枢白收到的信封里,除了有小夫郎漂亮秀美的字体,还附赠了一副“团团夏睡图”和“团团涂鸦图”。 段枢白看着画纸上的黑爪印,捧腹大笑。 段枢白满脸笑容看着书信末尾上,萧玉和对他和他们儿子小团团的控诉,这一份控诉,明显是后续加上去的。 想来小夫郎被孩子折腾得不轻。 段枢白看完信,走到窗前,推开窗看外面的月色,海上星河灿烂,悠悠的海风从遥远的地方吹来,段枢白闭着眼睛吹了一会儿风。 睁开眼睛后,口痒想喝酒。 段枢白找了一壶酒,摸出来一个小杯子给自己倒上一杯酒,清冽的酒顺着口舌流进肚里,淡淡的热意在喉咙里散开。 嘴里突然感受到一股铁锈味,段枢白在愣神之间低头看酒杯,玉制的小酒杯上有一个锋利的缺口,刮伤了他的嘴角,殷红的血色在杯口散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