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就难受,现在就想快点离开,可瞅着脸上青紫的子俊,不知道为什么目露悲伤的望着自己,她又心中一软,脚步顿了顿,转过去握着对方的手安抚道:“子俊,好好养伤,等有时间我来看你。” 两人碰触的瞬间,任子俊下意识的就想躲,又怕自己真的躲开让对方更伤心,他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清晰的感受到身上的皮肤,因即将到来的接触而颗颗战栗,可当两人的手握实了,贴紧了,心里那种不适感突然消失不见了。 对方的手软软的,小小的,握在手心里好似一捏就碎,这个感知让他清楚的认识到,这个女孩不会伤害他,刚刚才知道,昨晚就是这个女孩接到了电话,并间接的救了自己,再想到他们俩留着相同的血脉,面对足够的筹码,他们俩都会被父母所抛弃…… 种种想法汇聚在一起,让一直假装强硬、不断掩饰恐惧的任子俊终于找到了倾泻点,紧握住同胞姐姐的手,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他怕…… 盼盼也快哭了,一个是心疼侄子,另一个是她不明白,自己到底点亮了什么技能啊?怎么见她一个哭一个?她只是想探病,真的没有恶意啊! 任国平的脸色一青一白,身体轻颤,从昨晚知道儿子的遭遇,他就后悔打了子俊一巴掌,但有些事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晚了,现在瞅着儿子的举动,他心中又疼又悔又气又酸:我养了你十六年,疼了你十六年,只一巴掌,就把所有的感情全都打散了吗?我是你爸啊! 不同于父亲的复杂,任子悦的心却是在不断下沉:弟弟从昨晚开始就谁都不让碰,清醒后他宁可自己硬拽也不让护士拔针,现在不但拉着盼盼,还对她哭了?这感情? “子俊身上有伤,现在的情绪不易过于激动,盼盼,咱们还是先走吧,等他好一好再来看他。”墨陶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晃到了盼盼的背后,自觉差不多了出声相劝。 女友的手让那混小子拉了这么半天,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这是我的女人,你也见好就收着点,赶紧松手吧。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任子俊豁然止住了哭声,他警觉的瞪向了墨陶然,等看到对方的手占有似的搭在盼盼肩上,他眯了眯眼,缓缓张开干裂的嘴唇,声音沙哑的道:“记住你说过的话,哪天要是忘了,我不介意帮你洗脑。” 狼崽子般的狠厉眼神,让墨陶然清楚的认识到,对方的这个洗脑,应该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打开脑壳,好好洗洗。想到昨晚上这小子把人的蛋踩碎了?墨陶然不得不承认,一夜之间,这小子长大了,上次的威胁还是不成熟的争风置气,现在这小子的态度,还真是让人不可小觑。 不过,不管怎么威胁,这小子总算明白他们俩谁是盼盼的真命天子,这就够了。 想到这,他淡淡一笑:“你好好保重,我等着你随时监督。”说着,他揽着盼盼,对任国平二人点头道别,直接出了病房。 赵文博这一上午跟着任国平跑前跑后,除了小舅子受伤的经过不知道,别的也算是了解了个大概,瞥了眼面容憔悴的未婚妻,他善解人意的道:“任叔,今天有份货要看,我先走了,中午再过来。” 任国平欣慰的点了点头,对女儿道:“子悦,你送送文博,文博起大早就过来现在连饭都没吃上呢。”这种事女儿避出去也好。 等 所有人都走了,屋里就剩下一家三口,任国平面无表情的拿出根烟,刚想点火,又想起什么似的塞了回去,主动开口道:“那几个人招了,说主谋者是个女的,他们 叫她诗函姐,你姐姐通过这个名字,想起上次推她的那个罗诗函,昨天半夜通过照片认证,他们都说这个诗函姐就是那个罗诗函。” “罗诗函?”张月荣不敢置信,“咱们子悦都订婚了,和她有什么仇让她这么紧追不舍?还把火撒到子俊身上?她疯了吗?” 任子俊紧咬牙关,同样不敢相信,昨晚的遭遇难道就是因为这种事?简直太可笑了! 双眼微眯,任国平继续道:“在子悦订婚的前一天,罗诗函在泗水港湾被个醉鬼劫持,对外的公布是抢钱,但大伙都知道,她是被人给糟蹋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