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芒洛长老又咳嗽不止,我赶紧催起了大气之气笼上他的全身,好教他能多舒服一些。 “我从未见过那般大的煞气啊!”他的胸口强烈地起伏着,脸上更是现出了惊惧之色,声音颤抖着说道,“他浑身上下交替着冰火双力,那眉宇之间尽是狂躁戾气,这,这分明是已坠魔道之相,他,他已坠了魔道,莫要说我二人根本没有那本手札,便是真在我们手中,亦是断断不能予了他的,那样岂不是助纣为虐,教他往魔道里越坠越深么?” 听他这么一说,我揪在一起的心稍稍松了松,心中暗忖那玄炼的手札许是与这飞升上仙一事有着莫大关联,玄天若是得不到那手札,便不能安心飞升,如此一来,那苌菁仙君暂时会安全无恙。 “哎!”胡思乱想被芒洛长老的叹气声打断了,只听他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担心玄天,于我处未寻到,便又会费心思去旁处寻,那般做只怕又要害人害他了,故,我于他离开前,慌道那手札早在玄炼身归混沌之前便被他亲手焚毁了,虽说他不尽信,却好像暂时作罢了!” 长长松了一口气,清尹宿阳疑惑道:“既是如此,那,那他又,又怎会将您们......” 惨然一笑,芒洛长老轻轻抚了抚自己胸前的伤处,继续沉声道:“我与明儿心知玄天入魔必然为祸苍生,又岂能容他离去,然,无论 我二人如何苦口婆心的规劝他仍听不进去......”话说至此,他微微侧头,对着崇明长老早已冰冷的尸体,血淋淋的双眼处空洞竟淌下了两行血泪来,悲声道,“明儿与他忘掉相交,岂能眼看着他万劫不复,于万念俱灰之下,明儿出手向玄天发难,想要强抢玄天手中的冰炎剑,好教他不得再行飞升之事,谁料玄天全然不顾往日情分,再加上他那强大到可怕的力量,只消一招便教明儿倒地不起......” 见他又咳出了血来,我又催大地之气,并柔声劝道:“长老,先休息一下罢,莫要再说了!” 摇了摇头,芒洛长老继续说道:“我见此状便奋力拼上,却仍无济于事,几招过来便觉自己全身修为皆被他攫取而去,且被他的炎火之力烧爆双目,就在他要取我(小生)命之时,眸中竟闪过一丝疑惑,顿时收了手,甩袖而去。我们已伤重彻骨无法再加以阻拦,只能巴巴任他离去,我虽不顾己身对明儿施救,却无奈她伤情过重,非但没救得,还教我自己功力散尽,成了这副模样......” 说着他抬起手来抚摸着我的脸,轻轻替我抹去了泪痕,并抓住了我的手。 “长老!”我握着他的的手,他越是替我擦,我越是哭得凶。 “明儿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在玄天之后,仰天惨笑许久,就气绝身亡了!我只心疼明儿一生孤傲,却到头来竟死在了自己忘年之交的朋友手中......”芒洛长老说完这句话,长长呼出一口气,终是说不下去了。 清尹宿阳始终紧握着的拳头猛地捶在了树上,咬牙切齿地怒声道:“师叔,不,是玄天他竟如此......” 苦苦一笑,芒洛长老微微摇头道:“莫要怪他,亦怪不得他,眼下玄天已被炎火侵噬了心(小生),老早便不是当初那人了,若怪便只怪我们自己当初利欲熏心,罔顾天道纲常,竟妄想凭着旁门左力举门飞升,走登仙捷径,却到头来,害了那么多人,害了玄天,亦害了我们自己啊......” 他的话教我瞬间忆起当日于风云台上,玄天那副走火入魔的癫状,委实与当初于禁地冰洞里那个温和谦谦,清淡亲切的兄长早已判若两人,他的内心中除了满腔怒意与愤怒懑怼,亦涌着一股莫名流动的深切悲伤。 芒洛长老沉默半晌,突然低声道:“惟儿,宿阳,老朽与明儿,我们尚有一事对你们不起,苌菁小兄弟可在这里么?” 苌菁仙君神情惨然地走了过来,同我们一样蹲在了他跟前,小声道:“长老,我在这里!” 听到他的声音,芒洛长老的头不自觉地低了下去,语带悔意地说道:“苌菁小兄弟,请你们务必要阻止玄天与凌夙的飞升大举,这事关乎你的仙根仙骨,老朽与明儿那日委实糊涂了,竟将真相隐瞒下来,你其实......” 我心疼地打断了他的话,悲道:“长老,这事儿我们已经知道了,只是,当初,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