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堂店中算是弄得全是黄烟之后,琳儿拍了拍手,又抓起了一把雄黄炮仗,连蹦带跳的跑进了后堂里。很快的,后堂也传出了“嗞嗞”的*点燃的声音,跟着就是帘子缝中也窜出了一丝一缕的黄色烟雾,一股子*夹杂着雄黄的味道,也跟着更浓烈了些。 又过了一小会儿,后堂帘子一挑,她手中端着两个盘子,又重新跑了回来,脸上扬着盈盈的笑意,盯着那盘热气腾腾的粽子,又望了望那盘深青软糯香气诱人的艾草粉果,眼睛里流露着期待。 我无奈的浅浅笑着,把手中握着的那个药纸包轻轻打开,然后一点一点的将里面那些细腻暗黄的粉末倒进跟前的酒壶里,跟着拿起一支竹筷子轻轻的搅动了几下,瞬间那清亮透明如无物的酒水就被混入的粉末染成了浅浅的又有些混浊的黄。 琳儿跑了过来,斟了一小杯,就一饮而尽,喝完立刻咂巴着嘴,吐了吐舌头。 “呃,公主,你弄的雄黄酒啊!” “谁让你喝得这么猴急,连问也不问!” 用力的拿手中酒杓敲了她的头一下,我也斟出一些放在唇边,抿了一抿发现味道微苦不说,似还苦中带辛,略显涩口了些。放下酒杯,我又拿起一小瓶由花汁花蜜酿制的玉酿来兑了进去,又搅了搅之后,再尝尝才满意的笑了笑,这苦涩中调些甜,原来味道便可如此层次分明,实在妙也。 见我弄好酒放在桌上,琳儿又凑了过来,斟了一小杯抿了抿,脸上露出惊艳,跟着一扬头喝了个杯干盏净,小脸一红一双大眼睛舒服的眯了起来。 望着她的这种表情,我复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不免叹道:想那当初,白素贞亦是千年白蛇,修行自也是比我家这小丫头辛勤认真的,然,那一年端午却怎的的就被一杯雄黄酒逼得现出了原形,还把自家相公许仙给活活吓死了,又要前往南极仙翁那里去盗仙草为他续命,才惹了法海发现,一直折腾个没完,段子出了一个又一个! 而今天,琳儿也是哧溜哧溜的喝着雄黄酒,却是只见面红而没有任何异样,想必当年那白蛇定是命数把至,而非道修不精啊! “公主,你想什么呢?” 用力的推了我一把,琳儿手中举着一个艾草粉果递了上来。 接了过来,我倒了一杯酒,一边吃着果子,一边对她嘱咐着:“雄黄酒好,应节也正佳,但雄黄有毒,你喝不怕,也万不得多饮!” 若是不说与她听,怕是莫要说是一壶了,就是一缸也会被也喝个空空如也的。 第二日清晨,我起了个大早把琳儿也提起来,直接扔了出去,打发着她去采买一些东西回来。 鲜果时节,有些果子早早上市就早早被人买空,若不是赶早便去,怕那新鲜欲滴的大樱桃就一个也见不着了。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琳儿已是满载而归,手中提篮里装满了黑红带紫的大樱桃,一个个鲜沥饱满,看一眼都知道咬一口,定是汁流横溢,香甜至极的。 “公主,刚才我看到外面有一列官队,不知道是要做啥的!” 洗好一盘樱桃放在桌上,琳儿靠在门边,往外使劲儿的眺望着。看她没有把整个提篮里的樱桃拿出来,估摸着她是把它们连提篮都浸入后院泉眼中镇上了。 她的话引来了我一些好奇,于是,我抬手掐算了一下,心中一喜。 “你看那官队中,可是一顶女轿在中间,而一匹大马坐前,看样子应是钦差模样打扮!” 捞了几个樱桃,一个一个的往嘴里放着,琳儿一边回想着,一边点了点头,连声道对。 伸手把她手中剩下未吃的几个大樱桃拿了过来,我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向后堂哝了哝嘴。 “去,把合欢酿拿两壶出来,咱们今儿个又有故人登门了!” 好奇的点了点头,琳儿悻悻的站起身子,慢慢悠悠的向后堂里走,似乎是有点儿不太理解,又似乎是有点儿疑惑。 望着她挑帘而没的背影,曾经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娃娃,这些年来也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时光一逝不复返,那一年顶着两个小抓髻,满脸倔强的孩子,已然长大了! 起身走到了门口,站在槛下望着那一列队伍,高头大马上端坐着一个鬓角有些花白的气宇轩昂的男子,身后是个八人抬的漂亮女轿。 轿子才落地,那轿帘就被猛的挑了起来,跟着一个身着一袭粉色纱衣绸衫的漂亮的小姑娘便窜了出来,约莫着大概五岁上下,生得玲珑剔透,粉雕玉琢,特别是那眉心一点红攒,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