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用还,我把你那个假的给她了。” 周憬琛挑了挑眉,忽然笑起来:“嘉娘是我的福星。” …… 天色渐晚,夜色降临,来寻人的乔家旧仆也安抚好了杨老太,特意过来感谢叶嘉与周憬琛。他们也没有旁的东西做谢礼,只是给叶嘉送了一枚印章和一块令牌。 令牌自不必说,是叶嘉给杨老太的那个假的虎符。这印章跟令牌一起给,那必然也是差不多的信物。 “这个是杨家积累几代的祖业。” 说话的人是那个中年妇人,她的母亲是杨老太的贴身丫鬟。她也算是杨老太膝下养大的,虽说顶着仆从的名义,但在乔家那是被当做姑娘养大的。这些年伺候在杨老太身边,是真心将人当自家长辈,“我家主子如今的模样,这些东西拿在手中也是怀璧其罪。” 这妇人好似还读过书,说话文绉绉的。 叶嘉瞥了一眼那个假的令牌,捏着这个杨家的印章觉得莫名有几分烫手。虽说周憬琛总爱说她是个福星,叶嘉却觉得这个运气有点太过了。哪有随便捡一个老妇人就捡了人家的祖业?她又不是什么天命之女。 “有道是无功不受禄……”把这些东西给她肯定是另有所图,叶嘉没作声,安静地等着。 果然,那中年妇人将东西呈上来后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等了片刻没见叶嘉有什么特殊的镖师,顿时就自顾自地哭起来:“夫人,杨家名下的祖产遍布安西都护府各处。商铺,田地,家仆,牲畜,都有。我私自做主将杨家的祖业送到夫人的手中,是有一事相求。还请夫人一定答应。” 能在大都护府被当成姑娘养大的家仆,自然是特殊的。因着杨老太一生无亲生子嗣。虽说抱养了一个疼得如珠如宝,却也不妨碍她喜欢小姑娘。中年妇人便是被杨老太当成亲生女儿疼爱着养大的,从小与老太太亲近也跟随主子四处走动,自然也是有见识的。 那中年妇人一路打听过来,其实早就猜到这夫妻俩身份没那么简单。他们如今这般也是没有办法想,病急乱投医。心中挣扎了片刻便狠下心将所有事情全盘托出。 中年妇人要讲的话比周憬琛说的更详细些。 事实上,乔家的事情确实如周憬琛所说。杨老太年轻时候痴恋青梅竹马的富家公子,以至于那富家公子另娶也不罢手。 “但这般,也并非全是我家夫人之过。” 那妇人深吸一口气,道:“那张叶雨时常给夫人递送幼时的两人私下互相赠送的物品,时常缅怀过去。他这般痴缠,才致使我家夫人与过去割舍不下。” 张家那老头子如今已经去世,中年夫人提到张家那个老头子还是会恨得牙痒痒的:“张家虽说是富商之家,但张叶雨并不擅经营。娶妻之后,一家子更是坐吃山空。这么些年靠着厚脸皮在杨家庇护下活得逍遥自在,却背地里耻笑我家夫人恬不知耻……” “此事是我家夫人糊涂,糟了这般报应也怪不得旁人。可那乔正渊呢!” 中年妇人提及旧事是涕泪横流,当真是恨不得泣血,“那乔正渊吃我乔家的,用我乔家的,我家大人手把手教导他成才。他竟然半分不顾念教养之恩,与张家沆瀣一气,趁着我家大人病重,毒杀大人。这个仇,无论如何都要报!” ……这个印章忽然就烫手了起来。 叶嘉眨了眨眼睛,将印章啪嗒一声放到了桌子上,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小夫人,我知这般要求实属为难,但我等被赶出了乔府也是没了别的办法。”中年妇人知晓自己的要求十分的为难,但她也是有底气的,“这个黑色的令牌是虎符,那个乔正渊擅自继承了大都护的位置,其实根本就没拿到虎符。他如今霸占着大都护府不过是仗着外面人不知内情,仗着我们夫人得了癔症无法揭穿他。只要你们,只要你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