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人若是病情扩散,可就棘手了。” 大夫的话绝非危言耸听,无论孩子还是大人,因为水痘不治而亡的每年不在少数。 “你这个样子绝对不能赶路。”仇子衿立即反驳道。 褚慕白唇色苍白,一脸病容,却执拗地摇摇头:“我的身子不碍事,抓紧时间回京,京中情势耽搁不得。” 下面副将不敢相劝,折中道:“骑马是断然不行了,那给褚将军备一辆马车?这一路平坦,想来也不碍事。” 褚慕白点点头:“另外给我准备面巾,要厚实一点的。吩咐士兵们都离得我远一些,不得靠近我的马车和帐篷。” 副将领命,立即马不停蹄地去办,众人全都散了出去,只有仇子衿执意留在帐篷里照顾他,又气又心疼,适才的一肚子怒火早就烟消云散。 褚慕白拿过面巾,蒙在自己脸上。 仇子衿劈手夺下来:“这样不利于病情恢复。” 褚慕白微微勾唇看着她:“你不怕被我传染?” “不怕,”仇子衿小声嘀咕道:“传染才好,那李腾儿与你一路上那样亲密,若是传染了回去生一脸麻子,看她还怎么勾引人?” 褚慕白无奈地摇摇头,径直翻身而起,生龙活虎,哪里还有适才那种病态。 “你起来做什么?” 仇子衿惊讶地问道。 “我没病,不过是装的。” “装的?”仇子衿愈加讶然:“那,那适才那大夫不是说......” “我让人给了他二两银子,骗你们的。” 仇子衿满怀担忧,心急如焚,闻言立即恼了:“为什么?白白害人这般心急!” 褚慕白一脸严肃,对仇子衿正色道:“皇上差人给我密信,常家一直按兵不动,长安如今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变故。而且皇上启用了辰王调度兵马,坐镇长安,一时间应该没事。他让我想办法瞒过所有人,潜入西凉,打探一些消息。” “我也去!”仇子衿不假思索地主动请缨。 褚慕白摇摇头:“适才我已经想过了,京中局势不稳,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我才使出这个金蝉脱壳的遁术。一会儿会有与我身量相仿的人进来假扮成我的模样,沿途与你共乘马车,率领众兵将回京。 你帮着掩护,不要走漏任何风声,回京后只管托病闭门不出。常家人知道我回京,即便是称病,那也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不行!”仇子衿极坚决道:“要去打探消息也是我去。西凉士兵里有许多人都识得你,万一认出来怎么办?” “我此去并不是去闯什么龙潭虎穴,只是去一个地方,验证一样事情而已。不消几日即可回京。更何况,我在边关守了这么多年,对这里了如指掌,想要遮掩自己的身份还是轻而易举。” “究竟是什么事情,这么机密,还必须要你亲自潜入西凉?” 褚慕白宽慰一笑:“的确是个机密,所以你一定要隐藏好我的行踪,千万不要让常家人觉察端倪,否则常家和西凉一直有勾结,我也可能会有危险。你的责任一样重大,知道吗?” 褚慕白三言两语唬住了子衿,子衿极不情愿地点点头:“那你必须早点回京,要小心提防那妖女李腾儿。” 褚慕白拍拍她的肩膀:“我心里有数,放心就是。” 仇子衿撅起嘴,轻哼一声:“你知道便怪,一见到她便那样神魂颠倒的,适才在边关还一直呆愣半晌,魂不守舍。” “我适才呆愣只是奇怪一样事情而已。”褚慕白无奈地解释道。 “什么事情?” “李腾儿那般狡猾,为何会轻易中了我们的计谋?一接到书信就深信不疑,立即风风火火地赶回西凉。而且她一见到你就立刻明白中了圈套,如何这样笃定?” 仇子衿原本就是心思简单的姑娘,不愿意费心琢磨这些尔虞我诈的计谋,随口答道:“这就是女人家的小心思,最为敏感。” 褚慕白摇摇头:“我感觉可能只是我们歪打正着而已。” “什么歪打正着?” “就是说西凉朝堂之上的局势并不像我们看起来那样太平,或许也如长安一般风云诡谲。可能果真是有人在打这批弓弩的主意,所以李腾儿才会信以为真,立即马不停蹄地赶回来。至于具体是怎样的情由,还要我去西凉一探方才知道。” 仇子衿并不懂这些权谋之争,在褚慕白跟前多少就有一点的自惭形秽,黯然低下头,不情愿地应承下他交代的事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