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 两人之间,似乎要说的了,她满是疲惫地合眼,他背影仓皇,似乎是逃离一样,离开了这个压抑的空间。 “让太医替你们主子诊脉,好生地替她调养身子。” 吩咐了一声,四爷发散着更加冷硬的气场,去了前院。整个雍王府,都陷入了低气压的包围中,就算是得到了后院大权的李氏,也是夹紧了尾巴做人。至于其他的,就更加地低调了。 谁也不敢在这个关头上触霉头,福晋前些日子的疯狂大家自然是有所耳闻的,这个时候,谁敢冒头,保准地被两位主子给灭了。 第二天,乌喇那拉氏肃着一张脸,穿着也极为地素净,带着容和嬷嬷,带着清风,清和,随着四爷的安排,去了京郊。 弘晖生前的衣衫,玩器,用惯了的笔墨,都被乌喇那拉氏亲手地收拾好,带过来了,一包接着一包,搁在了柴草堆上。旁边的僧人,道士,满人的喇嘛齐聚,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的,乌喇那拉氏腰板挺直,拒绝了奴婢的搀扶,望着那嗜人的火光。 她半点儿眼泪也没有,没了儿子,她活着,几乎找不到目标。 是呀,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亲手地替儿子收敛了骨灰,乌喇那拉氏抱着骨灰盒,亲手放在了丈夫的手中,甚是平静,一如往日,不过其中的疏离谁都听的出来。 “劳烦爷了!” 胤禛被她的这种语气弄的有些难堪,紧紧地抿着嘴巴,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夫妻俩再没有任何交流,她回府,他去安置儿子,送他最后一程。 回到府里的时候,李氏带着众妾侍候在府门口,大家都是一副沉痛之态,如丧考妣。不过,乌喇那拉氏却是不容别人踩着自己儿子来上位。 “行了,都散了吧,这些日子,李氏也幸苦了,明日就把钥匙和帐册交上来吧。” 众人幸灾乐祸的眼神中,李氏握紧了拳头,带着几分难堪,应了下来。接下来的日子,雍王府便陷入了诡异的平静中。 不过这种暴风雨前的宁静让大家的特别地小心翼翼,就怕一步小心就触到雷区,福晋还是以前的那个样子,每天处理府里的庶务,然后就是各种地发呆沉默了。 她的反常大家都看在眼里,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陪着她,举动之间,很是小心翼翼。四爷则陷入了无穷无尽的政务中。 因为户部要债的事儿,四爷忙的脚不沾地,而且,这事儿,压根儿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所得的赞许都被太子爷得了。 四爷背负了众人的怨气,每日地,都有人在皇帝面前告状,明里暗里地,就是四爷嫡子的死,人人都能看出来这其中有不妥,可是大家都一副“这是报应”的样子,全然地看好戏。 四福晋在府中不大出去,至于四爷面前,到时没人敢说什么。这让大家满腹的怨恨无处发泄!真真是不爽的很呐。 然后,没法子在四爷这里找优越感,大家自然地就将视线放在了女眷身上。四福晋这一阵子得到的请帖堆积的满满的。不过,除了太子妃外,乌喇那拉氏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去理会谁,哪怕是大福晋和三福晋呢。 总之,这一切呢,四福晋都不去理会,两位侧室倒是想出去呢,可惜,这会子,谁也不敢对着快要黑化了的福晋提出什么出格的要求。 正牌子的福晋不出门应酬,侧室想出门,那就去请四爷的意思吧。可惜,在这个关头上,四爷忙的自己都招呼不过来呢,谁哪里就会理会后院的事儿了? 年氏是新宠,李氏是旧爱,自己是什么?似乎是老妈子?是管家?可惜,不管是什么,都逃不过自己这一辈子都要随着他的起起伏伏而起起伏伏了。 话说的拗口,可惜,这是实情啊。这就是后宅女子的悲哀啊! 半月之后,四福晋终于要抵赖不下去了,这堆积的越来越多的帖子每天地提醒着自己,是时候该出去应酬了。容和嬷嬷口苦婆心地,劝了又劝,也是这个意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