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落水的其他人,她说都被体育老师和会水的同学及时捞上了岸,没什么大碍,休息休息就好了。 我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病号服,尴尬地问她之前的衣服在哪里。 护士说都湿透了,怕继续穿着会感冒,就给我换下来丢给后勤处了。 我躺了大半天,脑子里乱糟糟的,想起上一次住院时,身边还有一个无声陪着我的人,忽然觉得这个病房冷清得要命。 我又成孤家寡人了吗? 打开通讯录,对着陆瑾言的名字发呆好半天,我终于忍不住拨了过去。 隔了很久,他才接起电话,低沉柔和的声音似是来自薄雾之中的一缕日光,刹那间竟然令我莫名地发颤。 他说:“祝嘉?” 简短两个字,像是一个魔法,骤然间令我说不出话来。 握住手机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我努力让自己听上去平静从容,无奈声音却出卖了我,“陆瑾言,你现在……你现在有空吗?” *** 我穿着宽松的病号服坐进了陆瑾言的车里,他直视前方,手轻轻地搁在方向盘上,问我:“所以你用泫然欲泣的语气把我从市中心叫来,就是为了让我带你去满记吃一份榴莲班戟?” 我尴尬地搓搓手,对于自己刚才的表现深感唾弃。 陆瑾言赶到医院的那一刻,看见我并无大碍,似乎松了口气,然后定定地望着我,“怎么回事?” 我面上一红,“游泳课的时候不小心落水了,呛到了。” 他微微一顿,“我是问,为什么叫我来?” 我立马就噎住了,是啊,我为什么叫他来?难道还能说因为我想叫就叫了? 于是一慌张,我就脱口而出:“落水之前,我告诉自己如果我大难不死,一定要和你一起去吃顿榴莲班戟庆祝一下!” …… 于是事情就成了现在这样。 我一路动作缓慢扭曲地坐进他的车里,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护士小姐在扒光我的同时,把我那湿漉漉的内衣也给一起扒掉了。 我胸前的那两团在我的运动下微微颤动着,而我的心脏也开始跟着颤动起来。 操蛋的,我该怎么办?! “可不可以麻烦你先把我载回寝室楼下,我上去换身衣服?”我弱弱地说。 陆瑾言上下打量我片刻,我一紧张,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结果他淡淡地说了句:“你这样子不像是带了钥匙的人。” 我一顿,赶紧打了个电话给思媛,结果得知她和沈姿都还在校医院。 “那朱琳呢?” “朱琳陪着沈姿的。” 我挂了电话,心虚地低头看了眼我那颤巍巍的胸,开始为一会儿怎么在不惊动它老人家的情况下,迈着淑女的步子走进满记。 我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神经病地叫来陆瑾言,然后自讨没趣! 可是只要这样坐在他身旁,我都感觉很安心,那些糟心的一切都好像被人推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而我周身都如同沐浴在阳光之下。 即使接下来的路程里,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 陆瑾言把车停在了商场门口,然后递给我一张卡,“密码是840107。” 我一愣,“你让我自己去吃?” 他瞥我一眼,“你去三楼买衣服,我在七楼的满记等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