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忿的太多,导致自己开心的日子,竟没有几天。 这样的日子,又能有什么趣味呢。 “阿瑗,我听说你们家要给你定亲了,是你那个表兄?”闫箬轻声开口,岔开话题。 徐瑗扫了她一眼,也没有纠缠,顺势引开了话题。 不知不觉中,宴会已然开始。 淡红的酒水倒入银盏,公孙月正欲饮下一杯,就见前院隐约一阵骚动。不多时,几个婢女急匆匆的进来,各自附在自家主人耳边轻声说话。紧跟着,那些女孩儿都看向了她。 公孙月目光一扫,微微一笑,举起酒盏示意。 一个不入流小世家的嫡女看过来,即好奇又期待的问:“公孙姑娘,她们说前院里公孙家主和郭家主说婚事作废,您知道吗?” 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公孙月轻轻啜了口酒水。看起来,相比退婚的事她对这酒水的兴趣反而更大点。 她是淡定了,一众贵女们倒是震惊了。 纵使猜测再多,等到她们得知这婚事真的没了后,还是不由恍惚,产生不可置信之感。 一时间,众人有一眼没一眼的瞅她,一开始是想看出她有没有伤心,后来则是疑惑她怎么会这么平静。 那可是郭家,问鼎中原最有可能的郭家,若是可能,嫁过去后未来说不定还能做一做皇后。可不管他们怎么看公孙月,都只能在她脸上看见淡然,这是为什么呢? 被看的多了,公孙月不由的也有些烦了。 她冲着闫箬和徐瑗点点头,起身离开宴席,随意指了个婢女,带她去园子里转转。 裙摆在地面划过,绣着祥云如意纹的绣鞋走起路来轻巧无声,最后在台阶前的漆红廊柱旁停下。 “要下雨了。”公孙月抬头看着天上越来越厚的云层,轻声说道。 “比起豫州,漳州的雨似乎要更多些。”不等知春等婢女接话,左渊的声音忽然响起,最后脚步声在公孙月身边停下。 公孙月没有回头,亦或者是不敢回头,到底为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可她又实在好奇,最后只好眼尾一瞥,跟着不由的一顿。 左渊今日,竟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袍。 他不是惯穿玄色长袍吗?那一身显得他沉稳又从容,特别好看,今天怎么换了? 心里想着,公孙月盈盈转身,甫一抬眼,就对上了左渊温和带笑的双眼。 “这里靠近前院,你怎么来这儿了,可别被人冲撞了。”他扫了眼一侧,轻声提醒。那里,他的近卫正守着路口,轻声和另一个人说着什么,三言两语就哄走了那人。 他似是喝了酒,气息里还隐约带着三月春的清香气息。公孙月心中不由自主的想,目光忍不住又在左渊身上划过。 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她忽然发现,左渊穿白袍,也很好看! 男人俊美的容貌依旧,下颌凌厉。她站在他面前,只到他的肩膀,一抬眼,就是他修长的脖颈。 月白色的衣袍本应冷清,可因着他眉眼间那抹微笑,便就化作了温柔。就连带着英气的俊美,也化作了清俊。他微微低头,浅浅看来时,公孙月甚至能看清他瞳孔中属于自己的倒影。 如斯亲昵。 “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了,”公孙月回神,复又看向园中那株海棠花树,侧脸面对左渊的她完美掩饰掉了眼底所有的波动。 人长得美,也太违规了,她心想。 “喜欢海棠吗?”左渊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那株海棠花树,微风起,花朵轻颤,楚楚可M.bOWuChINA.cOM